时筝迫不及待地点头,急得打嗝。
“……永远吗?”
“对。”
叶津渡轻声说道。
出殡是在下午三点。但除了家属,其他人一概都被婉谢了,时筝看着送葬的亲属们穿戴白衣渐渐出去,在逐渐远去的人潮里,他看见了盛泽。
盛泽也看见了他。
两个人隔着距离遥遥地对望了几秒。
盛泽脸色苍白,像是黑夜里落下的雪花一样脆弱,几乎要被人群淹没。
时筝走了几步,像靠近对方一些,却看见盛泽转过了身,跟着出殡的队伍而去。
他这是要——一起去吗。
时筝有些担心。
他想了想,问叶津渡道:“你认识盛泽的哥哥吧?”
叶津渡投来一个“怎么”的神情。
“我觉得盛泽有点不对劲,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他哥哥。”
“可以到是可以。”
“嗯?”
“但估计盛况一时半会来不了。”
“为什么?”
“他应该在国外办婚礼,确切来说是订婚。”
时筝突然头大了,弟弟在参加葬礼,而哥哥却巧得正在订婚,这是什么日子都能撞在一起。
“但是——”
时筝想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盛泽一个人,至少得有人陪在他身边才对,毕竟,毕竟他从没看见过那个样子的盛泽,消沉得像灵车里钻出来的鬼一样。
“你知道盛况为什么突然订婚吗?”
叶津渡突然说道。
“……为什么?”
时筝踌躇地问道。
“因为不能越界。”
时筝云里雾里地看着他。
“他总不能一辈子给盛泽当铲屎官,你也不要把盛泽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儿童,说起来,他和我年纪还一样大呢。”
叶津渡委屈巴巴。
“盛泽是不是和他哥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