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不远处的一户亲戚家,有人在议论她。
她还有一个亲叔叔,不过人家在市里,从爷奶去世以后,那家人过年也不回来,每年什么时候回来,就只有清明节回来给父母烧烧纸拜祭下。
过年别想他们回来,也很少与许媛媛联系。那位亲婶娘怕许媛媛去她家打秋风,从不主动邀请许媛媛。
万一遇见,那场面话都不说的人。
不远处的人家是原主黄媛媛爷爷的亲弟弟一家。
叔爷爷叔奶奶都还在,家里的儿女也都住在县城或市里,不过只要是儿子们,过年都还回老家过年。
许媛媛是昨晚回家,还没有去叔爷爷家里。也准备了礼物,当然是初二才去。
大年三十可以乱窜门,大年初一不出门,大年初二回娘家,没娘家回的,可以相互亲戚之间,朋友之间拜拜年。
黄叔爷坐在堂屋与没有打牌的大儿子说,“我刚才路过你大伯家门口,看见媛媛那丫头回来了。我站在门口那丫头都没有发现,还在睡觉,等到中午,你去那边,让媛媛晚上过来吃团年饭。”
“哦,好。”
黄大自无不可,那也是侄女,只是隔了一代。
大伯在的时候来往的也蛮多,小丫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只是黄大的老婆听了以后,撇撇嘴:公公太喜欢管闲事。
小丫头一个做晚辈的不来先看望他们这些长辈,两斤半的鲤鱼倒提着,还让他们先去请她,贱皮子一个。
不管怎么想,她还是不敢说出口,黄家的男人都有些大男子主义还护短,只要她敢说,那边牌桌边的人不打牌也要喷她。
黄叔爷又说,“也不知道那丫头一个人过得咋样?”
“爸,媛丫头那读大学四年的学费还有生活费是够的,不乱花,大学毕业还有点富余。
找工作的时候租个房子,吃几个月的饭,也是勉强够的。”
“唉,你大伯最疼的就是媛丫头,可惜啊。”老爷子又想起了逝去的大哥。
“爸,想点高兴的事。今年过年呢。”黄大不知道怎么劝。
“嗯,等下你去杀只鸡,晚上炖来吃。”
“要得。”
黄大还有两个亲弟弟,此时正坐在牌桌那打牌。
看了一眼和自家儿子打牌的两个弟弟,说道,“老二老三
跟我去抓鸡。”
打牌的人头也没有回,不愿意的声音传来,“抓什么鸡?打牌呢,等下再抓。”
“等什么等,抓了还要杀,没时间了,快点,刚睡醒就打牌。你是赌鬼啊?”
被黄大一搅和,老二老三玩不成牌,转身对着老大发牢骚,“又杀什么鸡,咱年饭不是有吃吗?”
“爸说等下去喊媛媛过来吃晚饭一起团年。杀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