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妇女围在一起,坐在一处有大石头的地方。说起来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儿。
“哎呦,多亏了我大侄子提醒。要不然咱留在老家,也许也与那些人一样,慌张的逃出来,可能啥准备都没有。”
“是呀,那些人老惨了。”
“出来是对的,哪怕离了祖地也没啥?真的,如果人都不在了,留在祖地又能咋滴,还能从棺材板板里爬出来不成。”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安木柱的娘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她也是寡妇,家里就木柱一个宝贝儿子。虽然已经成亲,木柱也有了儿子,可还是不能被征丁去打仗,谁知道去了还能不能回来。
万一不能回来,咋办?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多惨,想想心里都不得劲。
她以前一直喜欢掐尖,喜欢吵架,也嫉妒族长那一脉的三房当家人文老婆子。
都是寡妇,可惜命不同。
虽然文寡妇也吃了不少苦,可没有她哭。她觉得自己就是山上的野菜中最苦的小苦菜,浑身都是在苦水中泡大的。
族长一脉一共四房,命最苦的是文寡妇,命最好的也是文寡妇。
族里不少人嫉妒,可嫉妒没用 。平日里还得巴结着,人家家里一步步的起来了,还有一个儿子有出息,考中的举人,身上有功名。
那可是见官可以不跪的。
族里谁敢得罪。
牛车里,安瑶蹦蹦跳跳的下车,起找亲妈亲哥,母子三坐在一起,感受到安瑶身上散发的丝丝凉意。
在一个角落,安瑶偷摸的说,“妈,哥,真的,我怀疑咱奶真是穿越的。我觉得我给巧克力的那天就暴露了,马甲掉的彻底。
要不然咱奶也不会给玉佩,我姐安珍就没有。”
安少礼摸摸光滑没有任何胡茬的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嗯,差不多。咱奶看来是有金手指的。刚才给咱爸那么些大刀,看着就银光闪闪,质量不差的。”
兄妹俩镇定自若,反而是做妈妈的鲁仙宁有些慌张,她对穿越的事情知之甚少。只是看了一些穿越剧而已。
网络上的那些玄幻的描写还有什么,都不只是很了解,以前闺女在家里抱着手机看,嘴里念念有词,她也没有多注意。
她有些慌神,焦急的问,“那你们现在的奶奶会不会搞事情?”
安少礼望了一眼与一群老太太打成一片的奶奶,不是很肯定的说,“不会吧,这年月兵荒马乱的,搞什么事情。
那不是找死吗,一般不会的。奶愿意主动暴露,也说明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底细。
今晚找个机会与奶深谈一次,然后达成合作。咱相互隐瞒,是最好的。”
“对对对,等你爹他们回来,咱安顿好以后再谈。”鲁仙宁已经开始慢慢适应穿越的生活。
她前世也不是光享福不做事的阔太太,也吃过苦。年轻的时候在农村长大,也种过田。从迁移开始,她一直没有埋怨抱怨什么,一直咬牙坚持着,很少上牛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