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啃着梨子笑道:"
那盐井早废了,他们熬的盐。。。"
话没说完,楼下传来黑山鹰的惨叫——原来他气不过尝了口自家盐,现在正抱着水缸狂饮呢!
白芷从屋檐翻进来:"
报!
张彪派人去冀州告状了!
"
邓晨把梨核精准投进远处的垃圾桶:"
正好,连他一起收拾。
"
当晚,邓晨在府中翻看张氏百年来的罪证,越看越心惊。
"
逼良为奴、强占田产、私贩人口……"
他冷笑,"
这些世家大族,根本就是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虫!
"
严光叹息:"
若不彻底铲除,百年后天下必乱。
"
邓晨合上竹简,目光坚定:"
那就……从张彪开始。
"
而此时的张彪,正在邯郸作客,为冀州牧李恽庆生,这个表弟俨然成为了李恽的座上宾。
邯郸城内,冀州牧府邸张灯结彩,红绸从正门一直铺到内院,足足三里有余。
府门外停满了装饰华美的马车,拉车的马匹无一不是价值千金的西域良驹,马鞍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
冀州牧李大人五十大寿,闲杂人等退避!
"
府门前的侍卫手持长戟,将试图靠近看热闹的百姓驱散。
那些衣衫褴褛的饥民只能远远站着,伸长脖子望向那扇他们永远无法踏入的朱漆大门。
府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李恽身着绛紫色锦袍,腰间玉带上的和田玉佩随着他的大笑而晃动。
他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一道道珍馐美味——南海的鱼翅,西域的驼峰,岭南的荔枝,甚至还有从洛阳快马加鞭运来的黄河鲤鱼,鱼鳃还在微微翕动,以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