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忘记我是穿著鞋趴在床上的。话说,她就是我啊,玄蝶羽,名字真好听,谷言,我的名字也很好听。十三岁,我是什麽样子的呢?那时候我多高?我走到墙後面的刻度线上,好多,密密麻麻的都是,看不出来。
又没有照相的习惯,没有照片,以前的作业什麽的都扔了。对了,我有课本,十三岁的话,正在上初一初二,我翻开初中的语文书,每本都是密密麻麻的写著大字,歪歪扭扭的,怎麽辨别都辨别不出来,蓝色的钢笔水。唉,怎麽那麽丑啊。
初二的两本大部分都是铅笔好圆珠笔写的,粗的细的都有,字写的小点了,可是每个字的最後一笔都拖个长长的尾巴,真……丑。啊,我的字怎麽那麽丑,奥,对了,我可以问问尤法啊,他一定知道那时候的我是什麽样子的。
我兴奋的跳了起来,打开门就跑。啊,真好,我们家离尤法家不远,还没等我反应到呢,我已经到了尤法家门口。恩,两层的别墅,习惯他家的大院子大花园,还有看门的那个园丁。
“啊,是言言啊。”吴爷爷呵呵的笑著给我打开大门。
“尤法在吗?”我怯怯的问,声音变的比平常细了很多,鄙视自己……
“奥奥,尤法在,今天一天都没出门,他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快去找他玩吧。”吴爷爷是个超热情的人,我只好站著听他讲完话才走。
“那我去了。”“去吧。”
再鄙视一下他们家真是压榨人,老爷爷一大把年纪了,本来是弄花草的园丁可是却让人家兼职看大门,资本主义剥削,再鄙视一次。枉吴爷爷满肚子的花草经都给浪费掉了,大才小用。
跟以前一样,门都不锁,里面空荡荡的,偌大的一个客厅,没人的时候就更空旷了,走路都带声音。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阿姨那打招呼,从门里面靠右侧的楼梯上去。
楼梯顺时针盘旋而上,常常在梦里梦到,现在我已经搞不清楚梦到的那个楼梯是尤法家的,还是那个白色建筑里的了。
楼梯几乎绕过了半个房子从西南侧横跨到东北侧,刚好成一个对角线,进来的人肯定都不得不佩服当初设计这个房子的人的天赋,什麽叫匠心独运什麽叫别出心裁,够艺术够强悍!
沿著大理石,第一个房间是客房,第二个是尤法的房间,我直接推门就进去,等我都关好门我才想起来,尤法以前说过进门之前要敲门的。
尤法坐在电脑前侧过头看了我一眼就回头当我不存在。
莫非是生气了?还那麽小气,真是的,不就忘敲门了吗?
(在这里解释一下,在我们这里,是没有少爷一说的,很多小说电视里园丁,家仆是喊少爷老爷夫人什麽的,我不是很懂,总之吴爷爷是喊俺尤法哥直接喊尤法的。)
调饮
有种低低的很奇怪的声音,我记得这里是城郊啊,哪来的嘈杂声?我奇怪了一下,走过去想要问尤法我的过去,可是没想到居然是……
他专注的盯著电脑,瞟都没有瞟我一眼。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我掉过头跑了出去,显些在楼梯处滑倒,我想跑开。
“豔豔什麽时候来家了啊?”我回头看到阿姨端著伯爵杯从厨房出来,“快来一起喝茶,阿姨发明了新的调饮哦。”
“不了,我……我……”我没词了,“我差不多回家了。”
“哦,那豔豔带钥匙了吗?”阿姨问。
“啊!忘记带了!”怪不得老感觉忘记了什麽似的!那我去哪呢……
“那就在这多坐会掰,反正也没钥匙喽。”阿姨那个“掰”音拖得特别长,音调还很怪,我忍不住笑了,刚才突然的慌乱平复了些。
“快点坐,我这就去拿,豔豔你可得说句公道话,尤法和你尤叔叔都说难合(喝),明明就很好合,他们都不懂。”阿姨愤慨的跺了下脚,空旷的客厅回了三回,有回声……
连杯子里的水都溅出来了些,阿姨把黑色与金色相间的伯爵杯放在茶几上,就回头进了厨房。
阿姨说话已经几乎是正宗的中国话了,只是“言言”总会说成“豔豔”,有的带儿字音的就把儿念的很重。真的很好,很好很好。
阿姨端著瓶瓶罐罐出来,哈哈的裂开嘴笑,阿姨和妈妈最大的不同就是阿姨只喜欢喝红茶,且偏好於调饮,妈妈喜欢喝绿茶,对於茶,也更偏好於清饮。
“柠檬奥,是进口的柠檬,是台湾那边,看看,我切的片薄吧?我练了好长时间。”阿姨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