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平静静几日过去,武林大会这日由轩辕德亲自坐阵,不过他看起来身体有旧疾,拖延了会才病恹恹的赶来,时不时就低头痛苦的咳几声。
孙夏也上高台上与人对了几招,但他对武林盟主这位子毫无兴趣,点到为止便下了台,见到月无忧也来了,一时兴高采烈,厚着脸皮与月无忧旁边的人换了座位。孙夏为人豪爽,他看得出来月无忧是非一般的人物,武功又好,为人也不错,于是一直有心结交,只不过月无忧受不来他的热情,不怎么搭理他,孙夏也毫不在意,在高台上打斗到精彩之处便跟着众人叫好,抽空与月无忧随便聊几句,他却不知道,自己就是这样好打发也让月无忧不喜欢,只因为孙夏每每看到台上对招精彩,突然激动吼一声都将月无忧惊得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瞪大眼在座位上弹一下,看的与月无忧坐在一处的阮桃在心里偷笑,却不打算提醒孙夏收敛。
月无忧心思不在比武高台上,她拄着脸颊倚在座椅里,漫不经心的瞥眼瞧向轩辕德坐着的主位。
月无忧对轩辕德了解的不多,也没听说过关于轩辕德的传闻,似乎在江湖上逍遥山庄庄主轩辕德的名气还远不及总在江湖上走动的轩辕容,这真是有些奇怪。
而月无忧看着的,是那个虽然坐在轩辕德座下,但轩辕德却显然对他态度忌惮的那个位王孙。
那男人一身贵气,华服上绣着暗金龙纹,看轩辕德那般恭敬忌惮的态度,这人非富即贵,定然是朝廷中的大人物。
比武台上高手过招,周围吵嚷喧杂,然而那位王爷仍然察觉月无忧的视线,穿过人群向月无忧看过来,二人对上视线,月无忧懒散无骨的倚在座椅里,神色也是慵懒的,那王爷坐的端正,随意的一眼看过来,盛气凌人而且带着狠意,如同猛兽紧盯猎物一般凶狠。
月无忧被这一眼看的浑身一寒,猛地坐直了身形,缓了缓再看过去,那王爷已经移开视线看向比武台,只是面上讥诮。
月无忧此时才彻彻悟悟轩辕容的那句‘你斗不过他’。
这位王爷为夺皇位密谋二十年,城府已非常人能度,月无忧虽然行事作风随心,但她不阴险,也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两人相斗,月无忧无疑是输得一败涂地的那个。
月无忧此时才觉得怕了,觉得自己不该趟这趟浑水。
这终究是中原的事,是上一辈的事,与她毫无干系。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意气之争害了旁人。
月无忧一番思虑,她身旁的孙夏注意到她的神态,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主位上坐着的轩辕德,摇头叹息一声:“轩辕庄主身体成这个样子,怪不得要二公子来当家,也不知道二公子是去做什么了。”
“轩辕庄主是怎么了,看他咳个不停,”月无忧回过神,随口问句。
“轩辕庄主这是旧疾,十几年啦。”
十几年?月无忧蹙眉,猛地联想起了那日夜里轩辕容说过的话。
轩辕容说他年纪尚小的时候,王爷来逍遥山庄杀了许多人,逼得轩辕德归顺他。
“对了,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月无忧难得有兴趣和孙夏攀谈,孙夏当即热情问她:“什么问题?”
“轩辕容既是二公子,那他之上应该有个姐姐或是哥哥才对,怎么偏偏是他来做这个逍遥山庄主事的了?”
“这。。”孙夏面色一僵。
月无忧当下有些了然,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也与十几年前的什么事有关?”
孙夏一愣:“你这不是知道?”
“知道的不太清楚,”月无忧心虚咬咬唇,飞他一眼:“让你讲你就讲讲。”
孙夏顾虑的左右看了一眼,倾身凑近月无忧,与她耳语道:“你说的不错,轩辕二公子是有个姐姐的,可十几年前逍遥山庄遭人寻仇,他那位姐姐就。。。”
月无忧当下就懂了。
什么寻仇,分明是那王爷为了逼轩辕德归顺,杀了轩辕容的姐姐,怪不得由轩辕二公子主家。
“那轩辕庄主这病。。”月无忧挑眉看他。
“自然也是被仇家所伤,轩辕庄主受了重伤后就退隐江湖,不大过问江湖事了。”
“原来如此,”月无忧意味不明一笑。
旁人以为如此,她却十分明白。
轩辕德这伤看着严重,可他若真是个废人,也不会带人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
月无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