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有狠心一咬牙,当即从腰际的绑腰中摸出两根银针,无声无息的潜入屋中,他背对着那几个大内高手,占尽优势,迅速的将银针拍在两个大内高手的脖颈将人打晕,另一人刚要抬头看来,被月无忧一脚踹飞,撞到墙上也是晕了过去。
“是你,”月无忧皱眉看过来:“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真是乱套,我怎么能这样做,被发现岂不要命,哎呀,但是师父还在她们手里。。”少年不理会月无忧,一边将银针从那两人脖颈上取出来,一边急的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但现下场合不适合发脾气,又听屋外过道脚步声人数不少,少年不由分说将床上的幔帐扯了块系在脸上,看月无忧仍是迷糊的样子,连忙拉住她的手催道:“这时候还问什么,还不快跑!”
月无忧如梦初醒,和少年往外跑,客栈被人团团围住只有从窗逃,那少年跳出窗外,却见月无忧站在客栈房顶,正拿着根箫在吹。
虽然姿态潇洒,可现在实在是要命的时候,少年急的又跃上房,劈手把月无忧手中的碧箫打下,气急败坏道:“什么时候了还吹乐器玩!”
“怎么不管用了,”月无忧困惑的低头晃晃笛子,十分不解。
唉,她平日里也施展过吹箫控人心神的功夫,只是需要人心思通透,她现在浑浑噩噩的,功力施展不出来,哪还施展得出来平日的威力?少年看月无忧和梦游似的,简直想一巴掌打醒她,抬了手又觉得把这脸打花了很罪过,于是伸手在月无忧的腰上狠掐了一把。
真是色。欲熏心色。欲熏心,自己今日算是知道这话的意思了。这样想着,少年拧着月无忧腰间的软肉更使劲了一点来发泄心中不满。
月无忧吃痛,委屈的看他,就看月无忧眼中有水光,一抹浅绿闪过。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走!”夜色昏黑,少年也未注意,只怕被人追上,又怕月无忧和癔症似的不跟她走,只有紧扯月无忧的衣袖往远处奔跑,好在月无忧这次颇为乖顺,二人轻功极佳,顷刻间就远离客栈,往远处逃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寻医问路五
汪天寿被阮桃为首的十几个俏丽可爱的白衣侍婢簇拥着浩浩荡荡出了镇,这般招摇过市,好在是在深夜里,不然这一路人可太惹人注目,被这些美人簇拥着,若被旁人见了定然艳羡汪天寿有此艳福,自然无人理解汪天寿心中苦楚了。
虽然个个是温香软玉,汪天寿可无福消受,只觉得要命。
是真觉得要命。
阮桃这班人为了等汪天寿在这镇子上住了几月了,自然比刚来的汪天寿要熟悉这里,径直将他带去了镇外的树林里,这倒好,本就是深夜,林影绰绰的,更令汪天寿心中没底。
到了林中,这帮俏丽的白衣侍婢俱是笑的不怀好意的逼近汪天寿,将汪天寿这个老头子吓得直往后退,身后抵住了树干退无可退了,颤颤巍巍的抬眼瞧她们,好似个被欺凌的贞洁烈女,就是他这烈女一脸的褶子,年纪又大了些。
哎哟哎哟,这可真是要了老命了,汪天寿愁眉苦脸的想。他与徒弟的功夫都不算高深,眼下人为刀俎,自然插翅难逃,凭着医术高超平日里尽可拿乔,可阮桃深夜里闹这么一出将他揪出来,就表明了阮桃是个不嫌麻烦的人。
不嫌麻烦的人与自找麻烦的人最是难缠,因为你不晓得她接下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阮桃是个不嫌麻烦的,月无忧是个自找麻烦的,都让汪天寿此行摊了上。
汪天寿刚来镇上见了月无忧一面而已,结果就收了速离去此地,不可诊治月无忧病情的吩咐,他就已是后悔来这一趟,现下更是后悔不迭,心中苦盼道:小词子呀小词子,老头子这把老骨头,可全系在你身上啦。
却说那小少年,也便是小词子与月无忧远远逃离客栈,但那帮大内高手自然是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是定要取了月无忧性命才罢休,若是早半个时辰,这事就是发生在小词子眼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最多感叹一声这么好看的人死了真是可惜而已,毕竟别人的命哪来的自己的命重要?
可现下小词子可不舍得让月无忧死了,月无忧若死,她哪里还有保她师父的筹码呢?看阮桃那帮人将汪天寿不由分说掳走了,就知道若小词子也孤零零的追去,便只有落得同一个下场。
小词子凭白受了连累,心里自然苦闷不堪又唯恐这样徒劳跑下去会耽误了师父的性命,这也就算了,偏偏月无忧事不关己仍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若不是被小词子硬扯着她,恐怕她都不知道逃,更令小词子恨不得将她就这样丢下算了,但也只是恶意想想罢了,又与月无忧跑出去一条街去,听闻前方笑音缭绕,当即便扯着月无忧往那处逃去。
这深夜里,还笙歌奏起的无非是青楼楚馆,小词子就看中着那里人多,与月无忧硬闯进青楼里,穿过人群从后窗逃了,那帮大内高手追进来时只见着一片淫声笑语,自是找不见那两个的人影了。
小词子又与月无忧跑出去两条街确信无人追着才放缓了步子,小词子心里愤愤,一来阮桃一行人掳走了汪天寿,二来月无忧这般半死不活的险些拖累她,小词子一把甩开月无忧的手回头瞪她,却见月无忧也沉着脸色,恹恹的不开心。
小词子冲她哼了一声:“冲我摆什么脸色,若不是我,你现在都不晓得死了几次了!”
月无忧蹙着眉,不甘示弱:“我就要死了,不开心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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