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不是个假皇子,其实很符合自己的期望。
自己因为月无忧误了这一生是不可避免的事,想想就知道了,被月无忧赶回来的人,还有谁会喜欢呢?
想想这一辈子都要在这别院凄凄凉凉的过,素和静初很不甘心,可这是她做的选择不是么?素和静初往往也就自嘲一笑,将注意力专注于手上捧着的写着鬼怪志异的书卷上了。
也不能否认心里的那些悔意。
就那么过了一年多的时间,例行的皇宫盛宴那日,素和静初在睡梦中被惊醒,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那敲窗的声音仍在响着,素和静初被惊得睡意全消,猛地坐了起来。
“什么人?”素和静初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拿起了桌上尖锐的烛台紧紧握在手中惊恐的问。
“是我。”
素和静初其实没与月无忧聊过太多话,也只见过几次罢了,但素和静初却听出来了,是月无忧。
自己还在做梦么?
“我可以进去么?”没听到素和静初的应声,月无忧问道。
她的声音夹杂在风雪里,又隔着窗,听起来很含糊,但足够素和静初听清了。
素和静初恍恍惚惚的放下了烛台,然后轻声道:“你怎么会来?”
“我来参加皇宫里的宴会,先来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素和静初面无表情的坐到床上。
“我听说,你过的不好。”
“你听谁说的?”
“皇宫里的人,”月无忧顿了顿,又道:“我有愧于你,若你愿意,莫自在庄是你随时可以回去的…”
月无忧定然很歉疚,可素和静初听她讲了这话,慌忙就打断了她:“他们真是多嘴,其实我过的很不错。”
窗外就没有动静了,素和静初呆呆的坐在床上,过了好久才猛然清醒似的,连鞋子也忘了穿,突然跑下床去开了窗,看窗外已经没人了,只有雪地里有零散的脚印。
素和静初感觉冷,她只穿着亵衣,这样站在窗边,立时就咳嗽起来。
真的走了?素和静初又懊恼自己,刚刚为何不让月无忧进来?
素和静初也隐约有预感,这次之后,就真的见不到月无忧了。
素和静初说不清心里的想法,只觉得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
然后她看见窗边上别着个红色的东西,觉得很眼熟,素和静初伸手扯下来,将那物事捏在手里,就红了眼眶。
是她那日不知落在哪里的香囊,竟被月无忧拾起来,好好保存了。
素和静初突然落着泪,然后嚎啕出声。
总还有人关怀着她。
那么是不是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素和静初早就受够了这里。
月无忧能给她更好的生活。
在莫自在庄的日子,其实不错的。
原来有些事情,没那么难想通。
素和静初要的也从来不多,平平静静的日子就够了,无论哪里,都比这冷冰冰的郡王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