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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第2页)

但那些人的到来似乎在无形的催促着月柔什么,让月柔加紧了为月无忧铺路的进程,重修山庄,教导山上的丫鬟们武功,她全都一手操办,时间都被挤占了,只是那时候月无忧和阮桃毫无察觉,月无忧有时还向阮桃抱怨娘亲已经好几日没和她好好说话了。

月柔余下的生命,都是在为月无忧日后能活的更好而努力。

直到那杯毒酒被端在月柔面前,阮桃和月无忧的牵绊就再也无休无止,不能分离了。

那一年月无忧十七岁,那些皇室赏赐的人在同样的日子又来了,只是月无忧从来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一来月柔便要郁闷很多天,所以月无忧刻意的避开了他们,去后山抓前几日意外见到的小雪貂,想抓来给月柔当个打发时间的物事,没想到今年这些人除了带来了赏赐,还带来了一杯酒。

月柔见着这杯酒,身体便僵硬了,但却脸色平静的吩咐身旁的阮桃把月无忧叫回来,于是阮桃便去寻月无忧回来,月无忧到底逮住了那只机灵的雪貂,抱在怀里向月柔跑去,口里开心的喊着:“娘亲,你看这是不是你见过的那只雪貂?”

月柔望着她笑,然后伸手捏着那精巧的酒盏,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月无忧不知道她喝了什么,心却莫名一慌,连带着手上失了力劲,让那只好不容易逮到的雪貂立刻蹿到了地面上,雪白的皮毛掩在雪里就很难分辨了,阮桃甚觉可惜,连忙弯腰去捉,然后她听见月无忧一声凄厉的呼喊:“娘亲!”

阮桃身形一僵,雪貂光滑的皮毛从她指缝滑走,然后她抬头,看到月柔缓慢的向后仰倒。

那毒酒当真霸道,须臾间就让月柔只剩一口气。

“我其实,早早便活够了,”月柔靠在月无忧怀里,抬手抚着月无忧的脸颊,这时候竟然还能强笑着对她说:“若不是怀了你,我早就寻死了,可我现在,我又舍不得死了,我怕你以后,不开心,你本来就没有父亲,以后,你可怎么办呢…”月无忧就是她在这世上的最重要的牵挂了。然后月柔又紧紧握住了月无忧的手,语无伦次,没有边际的胡言乱语起来:“别恨他,是我骗了他…”她望着月无忧的脸庞,眼神却很空透,也不知道透过月无忧在看谁。

“娘亲…”月无忧便只知哭了。她被月柔保护着自在的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过难过的情绪,现下算是彻彻底底的尝到了。

“无忧,我多希望你能应你的名字一般,一生无忧啊,”这便是月柔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痛苦的抽搐起来,却不肯闭眼,只是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阮桃,在无声的提醒她:‘你记得嘛,你应承过我的,一直陪着她…’

阮桃实则已经被吓傻了,她没想过月柔也会有死去的一天,还这样的突然。

其实仔细想想,也并不突兀的,自生下了月无忧,月柔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她早知自己有这一天的。

阮桃只是看月无忧的肩膀抖动,哭的毫无形象可言,突然便觉得,月无忧和十几年前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并无区别——仍是需要她保护的。

于是阮桃走上去,揽住了月无忧的肩膀来给她无声的安慰。

月柔这才偿愿,眼中的神采消逝,终于一动未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桃五

月无忧眼见着月柔被害死在面前,心魔大盛,险些走火入魔,若不是阮桃及时打晕了她,只怕月无忧将要大开杀戒。那几人竟不怕死,还要待月无忧醒来将她带去皇宫当皇太子,真是可笑,他们害了月柔,以为月无忧可能会和他们走么?阮桃也想杀了这几人的,只是他们毕竟是皇室派来的人,为避免多生事端,只是将人赶走了而已。

月无忧整整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然后痴痴的问守在床边的阮桃:“娘亲怎么还不来唤我起床?”

她大抵只以为做了场噩梦而已。

回应她的只有阮桃的沉默,而后月无忧便红了眼眶,不再发痴了。

月无忧承受如此悲痛,自然被逼迫着成长了一些,阮桃相信月无忧能走出心境,因为日子总要过下去的,阮桃也经历过这等惨事,现在也活的很好。而且现在月无忧至少还有她陪着。

月无忧即清醒过来了,第一件事便是将月柔下葬。

月柔死时受了那毒酒的折磨,但她死去的神态却很安详。她的尸体被安放在冰棺里,月柔闭着双眼,双手交叠伏在腰际,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而已,一如既往的温柔。月无忧一人抬着冰棺,生生一掌在雪山的峭壁震出缝隙,然后将冰棺安置在其中,于是陪伴月柔的只有静谧的飘雪,不会受任何打扰。

山庄这几年的时间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算不上多华丽,但每间屋子如今都住了人,有的是附近村民送上来当丫鬟的,如艳芙,也有托孤后毅然赶往江湖对敌的,如被托付上山的木兰,总之相较十几年前只有阮桃和月柔二人的萧瑟情形是很有人气儿的,处在这样的氛围中,月无忧也的确很快从悲痛中走了出来。月柔想来也预料到了这点,所以这几年在努力的让山庄热闹起来,只怕日后月无忧无人照料,有余神为她伤心。

但不管如何,月无忧对那个她还未见过,让月柔痴痴盼了十几年的,她的‘父亲’,自此是从漠不关心而带了恨的。

之后每年皇宫仍会来人,月无忧每每都是将人赶走,这几年态度算和缓了些,许是因为这病令她心境变化,她的恨意也没那么执着了,还与阮桃在年中皇宫盛宴的时候去过几次,于是远远的见到了她的父亲。

月无忧的血统算不得正统,月柔虽对过往不太谈及,但阮桃与月无忧俱听她讲过,在遇上月无忧的父亲时,她是在中原重州的一家青楼做雅妓的,月柔将她扮做男孩,令皇家人以为她是个皇太子,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份也比不得正统皇太子的,于是只有坐在下位,阮桃便在她身后,然后察觉月无忧的身形突然便僵硬了。

阮桃于是顺着月无忧的视线看去,便看到主位坐着位中年男子,气度雍容,一双墨绿色的眼珠。

只一眼,阮桃便知道那男人定然是月无忧的父亲,不然不会如此相像。果然也是个出色的男人,月无忧可谓集成了她父母的全部优点。

那男人也注视着月无忧,面上若有所思,宴席散场时,那男人便径直向月无忧走来,月无忧却慌慌张张的拉着阮桃逃了。用月无忧的话便是:“他害死了我娘亲,怎还配得做我父亲?”

阮桃很少见她慌成那样子,脸色都惨白的没有血色。

阮桃想起月柔临终时忧心月无忧道:“你本就没有父亲,以后,你可怎么办呢… ”若月柔泉下有知,得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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