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朱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破口大骂。
“若实在……”陈绿香说不下去了,哭得涕泗横流,“民妇身上有朱泮留下的指痕……”
听到这,堂外的议论声纷纷涌涌,陈绿香感觉自己仿佛是在被人鞭尸。
为了自证清白,不惜请官府开棺再次打搅亡夫,甚至还这般不知廉耻……
“贱人,你个不知廉耻的**,果然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额角青筋忽地爆起,朱泮刚想冲到陈绿香身旁,旋即被侍卫摁在地上。
抚尺又是一响,季桓面色威严,怒道:
“公堂之上,岂容尔放肆!来人,先杖三十,若还敢大言不惭,藐视朝廷,杖五十!”
听见季桓要对他动刑,朱泮面上闪过不可思议,当即怒道:
“爷今日肯过来,不过是给你几分薄面。”
“连陈遄那个老匹夫都不敢动爷,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动爷?”
陈绿香顿时脸色煞白,她听闻吴郡太守是朝廷派来的尚书令,与阳羡朱家没有干系,才敢状告于此……
“记下来!”季桓倒没有理会朱泮,凤眸微眯,对主簿道。
朱泮本还在沾沾自喜,没想到很快执杖的衙役就过来了。不由分说地将他摁在地上,密密麻麻的梃杖如暴雨般落在身后,疼得他鬼哭狼嚎。
整个公堂上都是朱泮的哀嚎声,辛宜垂眸抿唇,不想去思量此事。
怎料,忽地有人从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辛宜顿时清醒,看见那人后眸底惊骇。
于是再顾不得其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公堂。
这一幕被公堂之上的男人尽收眼底,他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身影,眸底戾色倏地涌起……
第74章:强取豪夺杀夫夺妻
素问托了奉茶侍女来提醒辛宜。自从她带着阿澈在巷口转了一阵,小丫头就开始哭闹不止。
比起阿澈,有关季桓的那些烦忧事自然得排在后面,听到此事后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公堂威严了,阿澈就是她的心头肉,谁也越不过去。
“如何了?”辛宜匆匆赶来,看着阿澈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哭得一抽一抽得。
仿佛母女连心,辛宜的心也跟着抽痛,她拿起帕子,给阿澈擦着眼泪,担忧道:“阿澈,怎么了?”
“娘亲!”阿澈一见到她,就趴到了她怀中,哭得更厉害了。
“娘亲,爹爹!爹爹不要阿澈了。”
“爹爹没有不要你,他只是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辛宜强忍着心底的痛,试图寻找一个足够能说服她的借口。
心底不禁更恼怒季桓,上次在马车上,他竟然还敢谎称自己是阿澈的父亲,实在是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