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男人发出一声并不明显的闷哼。
“别动,等上了岸,好生满足夫人。”
“……”
许是怕人再乱动,他一手锢着她,一手摁着她的肩,将人桎梏的动弹不得,这才放心。
“官印丢失,至今尚无头绪……七日太强人所难。”他的唇瓣几乎要贴上了辛宜的耳珠,忽地含住。
激得辛宜周身一颤,春潮来得愈发急切。
回程的路上风雨交加,就连震泽上也起了浪,一阵高过一阵。将那湖中的孤独的舟儿抛起,又坠下。
回到郡守府时,辛宜沉沉的睡了过去。
面色潮红,绣眉紧蹙,唇瓣微张,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来。霜白衣襟下红霞遍布,男人静静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着她此刻再也没气力同自己谈条件,一路的郁结堪堪消散了几分。
方出宣院,侍卫看着他,小心翼翼道:
“主上,钟大人今日辰时已从冀州归来。”
季桓若有所思的顿了瞬,余光瞥像身后房门,旋即向前院而去。
“人可带来了?”季桓一进来,看向候在一旁的钟栎道。
“是。”钟栎看向主子,眸色复杂,似愧疚又似无奈,旋即解释道:
“五年前……她被拔了舌,未曾好生安置,身子跨得差不多了。如今被带过来,许是不适应扬州的水土……大夫……正吊着她一口气。”
“莫将辛氏的事透漏于她,等她能执笔了,再来汇报于我。”
“喏。”
“前朝征和年间,辛氏可曾得过时疫?”想起当初郗和的话,还有拿不稳剑的纤细皓腕,季桓道。
“属下此次先去了晋县,听说那是辛……辛夫人的本家旧宅。”
方到嘴边的辛氏将要脱口而出,却见主上刀锋一般的目光射来,钟栎当即改了口。
瞧着,主上似乎对辛氏有了几分他说不上来的感觉,自然是与以往不同的,他自不能再轻视。
“征和二年,蹋然那边的疫病通过河流传到了并州的边境,夫人当年随着宋峥去月牙泊附近狩猎,后来遇到蹋然偷袭,夫人失足落水便染了病。”
“属下从晋县那边探得消息,似乎自夫人病后便再未见过她骑马射箭。”看着季桓的脸色,钟栎的声音越来越沉。
“宋雍听闻此事,便做主将夫人接到邺城静养。”
钟栎没有继续,再后来的事他们都知晓。一年后,宋雍设计主上,将义女嫁与主上。
“那时夫人的性情并不像现在这般,晋县中人,大都认识她,对夫人的描述也尽数是‘落落大方,灿若明霞’。”
“他们也都以为,辛夫人和宋峥会……”
周围的气息愈发沉重,钟栎瞥向主上,识相地没有说完。当年辛氏嫁到清河时,宋峥一路送嫁,直逼清河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