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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这种词,好像和他爸完全搭不上边,却又觉得有些亲切。
总之,在这样的熏陶下,孟西辞对他的崇拜是自然而然形成的,从而觉得他爸爸一定也是更欣赏强者的。
无形中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变得极高。
就像奶奶眼中时不时流露出的骄傲之色,他又何尝不希望父亲以他为傲呢。
毕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是绝不能让人失望的。
只不过高山难越,他总是会感到挫败。
…
从孟裴声走到桑渺身边开始,许清韫便时不时注意他们那边的动静,尽管心中已大致有了个答案,她仍觉得不可置信。
她的直觉一向是敏锐的,凭她对孟裴声多年的了解,这桩婚姻不见得是什么两情相悦,因为感情而结婚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令她真正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桑家的人可以。
同样是不谈感情,为什么是现在这个?
自己顶着家中的压力一直不成家,也拒绝他们挑选的联姻对象。
甚至这些年她对孟西辞也十分关心,孟裴声完全可以不必担心自己会对他的儿子不好,还有什么顾虑?
而正是因为孟裴声一直未婚,所以家里对她施加的压力才能控制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至少她还有这个借口可以拖住他们。
可现在婚事一公布,自此之后,她便很难再摆脱和不喜欢的人联姻的命运。
最近她情绪一直很差,今天在这里遇到他们父子本来是意外之喜,谁知是当头一棒。
周末这种日子,孟裴声带着人来不说,还亲自陪着人练,仿佛真正的一家三口。
而刚刚她还妄想着拉近距离,被人看在眼里,只怕是笑话吧。
许清韫想到自己未来的处境,以及这些年的感情投入。沉没成本让她不甘心,未来也不是她所期待和愿意接受的。
再看眼前的情景,只觉得愈发刺眼,胸中郁气难平。
子弹破空而出,气势凌厉强劲,紧接着连续几发清空了弹匣,似乎是在发泄着什么,眼神也变得冷冽许多。
一看靶子,已经没了刚刚的水准,还有一发子弹直接脱靶。
方彦白这会儿反倒是不多话了,在一旁识相地没有出声。
他想,总之这位大小姐需要的可不是什么他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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