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忍住皱起了眉头,打量着这个不太符合自己身份的地方。
怎么说戚绒也算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但是谈事情约见的地方却像是那种低端廉价的按摩店的既视感,他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在玩什么鬼把戏了。
“小姐,邵家少爷已经到门口了。”
穿着宽大的浴袍的戚绒躺在按摩椅上悠然自得的玩着手机,听到经理跟自己汇报情况,女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回应后,坐直了身子。
“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安排好了吧?”
“已经安排好了,挑了我们这里最机灵的姑娘,保证不出差错。”经理毕恭毕敬的在一旁站着,时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戚绒。
女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做自己的事情。
戚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讯录给张特助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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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家一早就派人来接符倾卿,一打开车门坐进去符倾卿才发现开车的不是汤家的司机,而是汤子晨。
“呃”符倾卿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跟汤子晨没怎么说过话,每次见面也都是戚绒在场,两个人就互相点个头就算打了招呼,这突如其来两个人单独相处符倾卿还真不知道该叫他什么。
坐在后排的符倾卿悄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正在开车的男人的神情。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男人抬起眼眸,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把一直在偷看的人儿抓了个正着。
“就算你不愿意回来,也可以把我当成哥哥看。”
符倾卿不记得汤子晨,但是汤子晨却对小时候的符倾卿颇有印象。
他比符倾卿大了好几岁,符倾卿走失的时候他已经在上学了,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正处于一个好奇探索的年纪,每次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放下书包去逗逗自己这个妹妹。
男孩子的责任感一般都是从自己身边的人上学习到的。
如果说在一个男人当了父亲以后会迅速成长,那么汤子晨就是小小年纪就体会到了带孩子的不容易。
“嗯,好。”
符倾卿别开眼,即使汤子晨都这么说了她仍旧觉得坐立不安,哥哥两个字更是喊不出口,小声答应过后就望向了窗外。
汤子晨看了眼符倾卿,两人都不再说话,一路上,车厢里都被沉默包围着。
墓园的位置并不算太远,道路两旁的树叶都开始泛起了黄,夏日最后的那末绿和初秋的黄交相辉映,蒴朔的随风飘落在地面上,工作日这条道路上更是空旷,连车辆都只能零星的看到几辆从旁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