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服了……&rdo;
&ldo;下次咋办?&rdo;
&ldo;下次我注意……&rdo;
&ldo;告诉你:不管和谁交手,只要你小子磨磨唧唧,那挨刀子的肯定就是你。记住没有?&rdo;
&ldo;记住了……&rdo;
&ldo;记住了?那你下次该咋办?&rdo;
&ldo;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他拿家伙,就先捅了他个舅子的……&rdo;
如此训练下来,下手想不狠都不可能。于慧蹲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她抱着陈卅的大腿死活不肯放手。人群一拥而散,在警察赶到之前,及时脱身是保护自己的最佳法宝。刚才还是热闹的市场,现在空荡荡仅剩下救国军这孤零零的十几个人。
&ldo;都解决啦?&rdo;凤凰轻松地问道。
&ldo;都解决了。&rdo;梁飞也是轻松地回答。
&ldo;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别落下!&rdo;
&ldo;没啥值钱的,&rdo;梁飞说道,&ldo;这群犊子上街从来就不带钱。&rdo;
&ldo;把那些东洋手插子都带上,这东西当吧当吧还能值几个钱。&rdo;和陈卅相处时间长了,就连凤凰都学会了挖地三尺。
凤凰吃着巧克力,领着众人轻松往回走。可是走了没几步,她却发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ldo;咦?大当家的呢?&rdo;她前后左右四下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却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陈大胆背着刚才那位姑娘正忙着钻胡同。
&ldo;陈大胆!你给姑奶奶我站住!&rdo;凤凰再次拔出匕首,怒气冲冲追了过去……
陈卅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他原以为趁着凤凰不注意,偷偷转移走于慧那是掩盖他历史&ldo;罪证&rdo;的最佳时机。就连事后该怎么向凤凰解释他都想到了:&ldo;呵呵!凤儿啊!那不是人太多我没瞧见你们吗?所以啊!咱们就走散了。&rdo;演戏要演得十足,就连替死鬼他都想到了:&ldo;梁飞!你个狗日的,你他奶奶的是咋保护我的?就连军长丢了你们都不知道吗?一群饭桶!&rdo;一想到这天衣无缝的借口他就暗暗得意。可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在街口转弯的一瞬间,却被凤凰给瞧个正着。
凤凰虽说身如电闪,怎奈陈卅路熟门清,一转眼便消失在胡同和四合院的深处。&ldo;陈大胆!你行!你真行!&rdo;一双秀目升腾起旺盛的火苗。
&ldo;凤凰姐……&rdo;梁飞等人远远站着。这个时候,和凤凰适当保持些距离,于人于己都有好处。
凤凰没有吭声,拧着眉头一言不发转身向协和医院默默走去……
&ldo;你放下我!快放下我!&rdo;缓过精气神的于大小姐,用力敲打陈卅的后背。陈卅扛着她从高墙跃下,顺手收回扣在砖缝中的飞抓。
&ldo;陈大胆?果然是你!&rdo;于慧捂着被陈卅硌得生疼的小腹,怒气冲天。
&ldo;是我又咋地啦?你能咋地?&rdo;陈卅蹲下身,笑嘻嘻瞧着她。
&ldo;活土匪!臭流氓!&rdo;看来于慧这辈子是再也改变不了对陈卅那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ldo;我说你这个人到底是咋回事?是我救了你知道不?你不谢谢也就罢了,犯不着对我这样吧?&rdo;于慧要不是女人,陈卅早就一巴掌扇过去,&ldo;你知道不?世上就属你这种女人欠收拾。长得漂亮又能咋地?长得漂亮就能乱使性子吗?我该你的?我欠你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蒋委员长,只要老子心情不好,照样敢扇他。你个人事不懂,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rdo;
&ldo;你说谁呢?&rdo;于慧从地上拾起块砖头,&ldo;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rdo;
&ldo;一百遍我也敢说,有本事你就拍我,对!往这拍,就往这拍。&rdo;陈卅弯腰指着自己光秃秃的头,心想,&ldo;连你这么个丫头片子都对付不了,老子还打啥小鬼子?&rdo;
于慧高举着砖头,酝酿了半天也没敢拍下去。
&ldo;你也就这能耐吧!我还以为你于大小姐有多不起呢?算了吧!&rdo;陈卅劈手夺过砖头,抛到围墙的另一边……
&ldo;哎哟!谁这么缺德啊?哎哟……哎哟……是砖头?我的妈呀!瞧这血流的……&rdo;
&ldo;坏了!砸到人了……&rdo;陈卅一见情形不对,马上对于慧吩咐道,&ldo;你先走,剩下的事情我来应付&rdo;
&ldo;当然是你来应付了,丢砖头的是你又不是我。&rdo;于慧摆明了要看好戏,气得陈卅直咬牙,他气急败坏地喊道&ldo;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你真行!你有种!下次……&rdo;陈卅指着于慧大声喊道,&ldo;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rdo;
&ldo;呦!你能把我如何?&rdo;于慧一撇嘴,根本没把面前这个选手放在同一个等级。
&ldo;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rdo;
两个人走出胡同口,一个向西一个向东。陈卅坐在黄包车上,突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回去后该怎么向凤凰交代呢?&ldo;她一定会宰了我……&rdo;陈卅开始酝酿着最坏打算,越想越怕,最后干脆闭上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再出。
凤凰并没有像陈卅想象中的那么暴躁,相反,她坐在会客厅中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嗑着瓜子。陈卅的行为本来令她十分恼火,可是一进屋,当她看见陆陆续续返回来的手下,反而为迟迟未归的陈卅异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