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悦的皱着眉,方才营造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要是他跪下来求我当他的手下,那还差不多。”
奥尔瑟雅的整个心灵都被惊讶填充了,“你既然不是安琪罗派来的……”
“如果你再提那个名字,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了。”
怨念这么大,“真是奇了怪了,要是你不打算和我作对,给我下药做什么?”
“实话说,我对这计划完全不了解,都是李斯特的主意。”
奥尔瑟雅顿觉死的更冤了,不过临死之前,还是缓解一下好奇,死得瞑目。
“我本来不是要嫁给你吗?怎么又换成他了?”奥尔瑟雅避开了那个名字,说实话,她喜欢直呼自己曾经的配偶,今天的敌人的名字,潜意识里,有一种和庞然大物对抗的悲壮感。
“还不是因为头发?所谓的血统……”他不屑的嗤笑,用手指卷着额发上翻,额头光洁饱满。
“李斯特说你是第三顺位的继承人,所以那个人是……”
“是我弟弟。”
“诶……”如果是弟弟的话,为什么会让安琪罗成为继承人?
“看来你真是对政治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原本是最小的孩子,因为杀死了排在前面的几个哥哥才得以幸免于难,至于我……对于有着高贵发色的继承人来说,我根本算不了什么吧……”
“真是奇葩的继承制度。”
“可弗拉所人不这么认为。”
“可怕的世界。”
如果把荒谬视为寻常,那么扭曲的人间,和炼狱有什么差别?
“你觉得一定要致我于死地吗?”奥尔瑟雅忽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死的时候总要拉个垫背的吧?和我选中的未婚妻死在一起,我也不算亏了。”
他的身体经由魔力改造,强度远超常人,然而毕竟还属于人类,怎么可能在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还能如常的说话,他的嘴角溢出血沫,强提一口气,保持原来的姿态。
“不要强撑了。”奥尔瑟雅笑着倒到地上,整个下半身都麻痹起来的滋味可不好受,在不久的将来,麻痹还会上行到上半生,直到头颅——到了那个时候,就没有什么医治的必要了。
“我小的时候想过死,还想要知道有没有什么无病痛离去的方法,如今看来,这药还不错。”经历了不少生死关头的女人还开得起玩笑,“不过慢慢麻痹的恐惧是小姑娘受不了的,如果能在睡眠前服用就好了。”
“你的愿望很难达成,这药仅对能力者有效,能力越高危害就越大。”埃德蒙反驳她的幻想。
“这样啊。”奥尔瑟雅点点头,觉得没什么话可说。
就这样死了吗?
对不起了,伙伴们,我恐怕无法达成我们的愿望了。
这并非我的本意。
我不甘心。
这声音几乎要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奥尔瑟雅感到困倦了,这并非由于睡眠不足,而是麻痹已经逐渐蔓延到脑部。
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已经无法控制喉管,牵动肌肉的神经和意识的关联已经被斩断。
尘埃归于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沉迷游戏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也是醉了。
☆、这一章里主人公被自己的男人和女人背叛了还被打了一顿完
在音色味触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感官呢?
人类一生下来,就注定要错过无数东西,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如果没有曾经感受到,恐怕不会难以忍受吧?
然而,如果忽然被从丰富多彩的世界中剥离开来,恐怕不会比失去视觉的人感到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