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去车站了,直接打了辆车就直奔Z市而去,两小时后成功到达。不声不响混进家中拿了保险箱的钥匙取出股权文件,两份,一份是她出生时的,还一份是她十八岁时的。舒童掂了掂还差一份,估摸着应该在她爸书房,熟门熟路地又摸了进去。
正翻得急,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说话声。舒童吓得差点摔了手上的文件夹,仔细一听是她妈妈尹妃媛的声音,心才勉强定了下来。
“小姐回来了?怎么没来见我呢。”尹妃媛在问话。
“算了,可能她是累了,先不用叫她,晚些再说吧。”
尹妃媛似在和谁问起她,舒童屏着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口,好容易听到尹妃媛的轮椅声远去了她才站直了僵硬了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打开了最后一个储存柜。
哐——
一声巨响自内室传来,柳昊趴在客厅打盹的身子一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砰一声撞倒了身前的桌子。
“小绰!”他低喊一声,疾奔两步便撞开了一扇乌沉沉的房门。“小绰!”
房间是封闭地密不透风的。厚沉的窗帘挡住了所有的窗户,即便时当正午,这屋子也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而随着柳昊的闯入,一大片阳光也跟着撞了进来,于无边的黑暗中猝然透进这一绺的光亮,竟是诡谲地令人心惊!
墙角处一团黑影被光线照到,蠕动了一下,跟着一张属于女子的脸孔慢慢抬了起来。
那张脸惨白得不见一丝人色,几乎融进了这突然照进的光亮里。
安绰喉头轻轻滑动,右手一松,一块染着血迹的白色瓷片叮一声便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柳昊死死地瞪住了她。安绰,安妁的妹妹,他一如既往深爱的女人。本是一头漂亮的乌发此刻蓬松着披散着,俏尖的瓜子脸上浸着黏黏腻腻的汗水,泪水。黑曜石般漆亮的眼瞳此刻如蒙了乌尘,而一直放散着的瞳孔却因受到阳光的刺激蓦地紧缩了一下——她几乎是立刻抬手挡在了眼前。
“该死!”柳昊低吼一声便冲了过去,一把撅住了安绰细瘦的手腕。
安绰浑身一颤,几乎是瞬间,被柳昊撅住的手腕翻开,粘稠的鲜血汩汩地便从划破的皮肤处渗出,顺着被举起的手腕向下蔓延,一直流到她衣肘中。
“你想死!你想离开我!”柳昊厉声尖叫起来,声音沙哑而凄凉。“事到如今你还是想离开我!小绰,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拿到!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安绰早已没了血色的嘴唇缓缓翕动着,只是发不出声音,而惨白的额头上冷汗缓缓渗了下来。
柳昊死命地摇晃着她,兀自叫嚷着:“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喜欢安静,我就让你独处,不打扰你!你喜欢白若臻,我就把她也留下来陪你!你想念小妁,我绞尽脑汁想出办法让小妁回来你身边,回来我们身边!你为什么还不知足,还要离开我?!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都这样对我!”
随着柳昊的摇晃,安绰的身体越来越凉,一双早已失神的眼睛也慢慢合上了。而嘴唇尤其哆嗦地厉害,连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柳昊抱着她,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随着她的颤抖渐渐加剧,直至几乎变成了抽搐,他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丝扭曲的笑。他站起身来将安绰打横抱起放到床脚的一张软床上,看着她痛苦而渴望地呻吟,扭曲,一点点蜷成虾一样的弧度,他狠狠地笑了。掏出钥匙打开另一边角落的一个铁皮柜子,他抱出一个匣子,打开,取出一支针管便慢慢逼近了安绰。
撩起安绰的衣袖,细瘦惨白的手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随着一下轻微的刺痛,安绰偏了一下头,睁开眼,看着柳昊将针尖对准自己的手臂精准地扎了下去,她身子一颤,自喉咙中发出短暂的一声轻哼:“唔……”
柳昊丢掉那支空了的针管,又取出一支,如法炮制刺入自己的手臂,推进。片刻后他丢掉针管,手慢慢探出,先是摸在了安绰头上,然后缓缓下滑,在安绰颈项处流连几秒后,蓦地反掌捏住。“小绰……”
安绰不应。
柳昊深吸了口气,身子凑了过去,一双瞪大的眼中逐渐开始充血。“小妁……”
安绰布满冷汗的身体蓦地一颤,而柳昊瞬间压了上去,她痛苦地咬住了嘴唇。
“小妁……小绰……”柳昊模糊地喊着,脑子的茫然混乱与身体的燥热让他失去了理智,像一只丑恶的毛虫一样在安绰身上扭动着,胡乱撕扯着她早已不尽蔽体的衣物。“我爱你……呵……小妁……小绰……我……我真的爱你啊……”
“小妁……小妁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爱女人呢?你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需要我的,你需要的人是我啊!”
柳昊的声音愈见高昂,而身下的动作便愈发野蛮。安绰没有任何反应地任他动作着,一下沉过一下的撞击,干涩而钝重的摩擦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额头紧紧地蹙着,冷汗搅着发丝黏成了一团,覆在颊上,黑云般的阴郁。她受伤的手臂垂挂在床侧,随着柳昊的动作一下下的磕着床沿,鲜血沿着青紫色的筋脉一点点的渗出,淌下,再瑟一声滴落在地板上,渐渐洇湿成一片。
中午十二点半。
第N次打舒童的手机都没有人接,杀回家中又发现空无一人,柳宣终于炸毛了。搞什么啊!好容易说服司徒帮忙她处理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