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到底是没想到,前世死在了地窖里的两人,竟然活了下来。
&ldo;楼炎月有去派人寻那个孩子吗?&rdo;苏皖问道。
&ldo;寻了,只是没寻到。&rdo;之南回道。
苏皖挑眉,寻不到?这就不应该了。当初她虽让人将那个孩子送出了京城,但若是有心之人,自然能寻到踪迹。
&ldo;主子那边说了,是西凉太子拦了她的人马。只是没让她知道。&rdo;
苏皖用手指轻弹了几下手中的信纸,勾起唇角笑道:&ldo;看来这西凉太子是个明白人。&rdo;
&ldo;好了,也不早了,将烛火灭了吧。&rdo;苏皖说完,起身将外衣褪去,就要歇息。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事,&ldo;对了,之南,那日管家送来的书,你放在了何处,寻来给我看看。&rdo;
之南剪烛火的动作一顿,那烛光闪了闪,没有灭掉。
&ldo;还请姑娘赎罪。那本医书,许是奴婢不小心给弄丢了,后来也一直没有找到。&rdo;
苏皖听完,又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有些沉重,也难得追究这事,于是说道:&ldo;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rdo;
苏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之南回身看去,苏皖已经闭眼歇下了。
她迅速将烛火剪灭,内室彻底黑了下去。
第二日,宫中盛宴。
京中的子弟皆赴宴,就连很久不见的丞相大人都带着自家的闺女进宫了。
如今苏誉的权势已经不如以前,虽然他依然占着丞相的位置,但是做的事却是愈加的少了。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在逐渐收回苏誉的权利,但是看的清楚的,都明白。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或许苏誉才是最终的赢家。
前朝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后宅的人,就不会了解那么多了。
在她们眼中,苏皖的父亲很快就要失势,那么苏皖自然也不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人。
有地位的人懒得寻她的麻烦,没有地位的人又存着一丝疑虑,不会轻易寻她的麻烦。苏皖倒是清净了许多。
万岁宴等到午时才会开宴,这些世家小姐便先去了太后的慈宁宫,陪着太后。
如今秦王已废,太子已是唯一的储君人选,而太子尚未娶妻,自然会有人动了心思。
虽然太子的正妃已经定下是工部侍郎家的女儿宁古儿,但是侧妃之位尚未定下,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
苏皖见那些姑娘可劲地去讨好太后,也不想往跟前凑,只是离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