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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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是在傍晚到了汴梁城内的,赶在了城门即将关闭的前一刻。
马车飞速地往睿亲王府奔去,坐在其内的苏皖虽然被颠的脸色发白,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她捏着坐背的手愈加的紧了。
睿亲王府没有人想象中富丽堂皇,相反很是朴素。
如果不是门前的牌匾,和那两头大大的石狮子,谁也不会想到这是睿亲王府,顶多是个富人的府上罢了。
司慕宇将腰上的牌子递给阍人,让他传到里面。
夕阳西下,石狮子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苏皖回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融在里面,直到后面一个影子愈加临近。
苏皖的肩膀被人搂住,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ldo;怎么这么任性,不是答应我,不来了吗?&rdo;
&ldo;你也答应我,要平安回去的。&rdo;苏皖有些埋怨的声音传了出来,但是更多却是心疼。
傅景临转到她面前,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痞笑,仿佛他还是那个京城里肆意的少年。
可是,有些东西,总归是变了。
比如,他眼里的疲惫,他眼下的青黑。
&ldo;你瘦了。&rdo;
&ldo;嗯。咳……&rdo;半出口的咳嗽被压了回去,&ldo;外面凉,我们进去。&rdo;
傅景临拉着苏皖的手,带着她往自己的卧房走去。
还未走近,苏皖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
傅景临调侃地说道:&ldo;这药味怕是跟皖皖解毒那阵子的有的一比吧。我没有闻过,皖皖说一说,谁的更浓一些?&rdo;
苏皖从进了这个院子,神色就没有松下来。
傅景临瞧着,只想要让她宽心一些。
&ldo;你的,更浓。&rdo;苏皖怎会不了解他的心思,努力笑道。
&ldo;那里面更浓,皖皖可要受住。因为,傅景临不想再放开苏皖的手了。&rdo;
傅景临的手与苏皖的十指相扣。
苏皖握紧,&ldo;好。&rdo;
夜色彻底沉了下去,司盛端着一碗药敲了敲门。
房内细小的说话声停下,有人咳了几声。
&ldo;咯吱&rdo;一声,苏皖将门打开了。
司盛朝里看了看,见傅景临坐在了床上也就没说什么,将药碗递过去。
&ldo;想来今天他也不会找借口不喝药了。&rdo;司盛笑道。
苏皖接过,&ldo;他之前没有按时喝药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