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砰‐‐&rdo;窗户上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向下看去,正见到一个男人站在那里,仰着头,见到她后冲她张开了手臂。
&ldo;……&rdo;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全部尘埃落定。
温特沃斯维持着姿势等了一会儿,见她还在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眉头一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褚荞&ldo;噗嗤&rdo;一笑,有胆子砸石子,这会儿还不敢大声说话了?
她不再犹豫,化成白色猫崽,&ldo;嗖&rdo;地从窗户跃了下去,温特沃斯稳稳将它接住,往怀里一塞,转身迈开长腿就跑了起来。
这里不是他们约好的那个僻静见面之处。圣女寝殿下面,可不是什么能随便聊天的地方!
&ldo;团子,我等了你很久,怎么没来?&rdo;一边跑着路,温特沃斯还不忘粗声问道。
褚荞窝在温暖的胸膛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只能听到耳边风与衣料摩擦的声音,顿时有种万事有人扛,莫不关己的懈怠。
&ldo;喵呜&rdo;奶声奶气地叫唤一嗓子,听的温特沃斯差点腿一软。没好气地隔着衣服揉了它的头一把,嘴角扯了扯,脚下更快地穿梭在防备森严的军队中。
一人一猫路上都很顺利,完美避开了护卫的巡视路线,来到城门口,温特沃斯抬头看着高高的城墙,后退两步,看样子是打算化成白虎越过去,但这务必会惊扰到守卫。
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根本不会退缩,怀里还有团子,他一定要带它冲出去。
就在这时,怀里的猫崽忽然动了动,探出小脑袋吐到他手中一个什么东西。
温特沃斯拿起来一看,是一枚令牌。
黑色的漆纹,背面刻有&ldo;阿黛勒&rdo;三个字。
&ldo;圣女的令牌?&rdo;
&ldo;喵&rdo;
&ldo;直接拿着走出去?&rdo;
&ldo;喵喵&rdo;
&ldo;嗬……好。&rdo;温特沃斯低笑了一声,整了整衣襟,光明正大地向门口走去时,觉得自己疯了。可不就是这样吗?想到此时他怀里还揣着&ldo;圣女大人&rdo;,他就一阵想笑。
&ldo;喵。&rdo;怀里的猫感受到了胸膛的颤动,&ldo;啪&rdo;地一爪挠在了他的胸口,让他轻咳了两声,换上严肃的表情走到了近前。
&ldo;什么人?&rdo;守门的人问。
温特沃斯什么也没说,直接递出去了令牌。那人看了一眼,顿时恭敬起来,再不敢多问,行礼放行。
轻而易举地走出来后,温特沃斯忽然想起什么:&ldo;既然这个令牌这么好用,在里面的时候为什么还要躲?&rdo;
褚荞:&ldo;喵喵。&rdo;
&ldo;……说人话!&rdo;
&ldo;……瞳光。&rdo;
寝殿附近,那是瞳光重点盯着的地方。巡视的护卫就算见到了令牌,也一定会在第一时刻告知瞳光,若他亲自来了,恐怕就不好办了。
温特沃斯轻哼了声,走到无人之处,一声低吼间转换了兽形。张嘴叼起了团子的脖子上的软皮,如同一阵白烟般穿行在夜色中。
褚荞身子晃动的厉害,周围刮过的风几乎吹的她睁不开眼。但即便如此,她仍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畅快,那是逃出篓笼自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