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琛一连饮了好几杯,眼看着夜色浓郁,便按照计划,装作醉酒的模样,高大的身形东倒西歪。
“陛下——”廖恬伸手去扶梁琛。
哪知梁琛实在醉得太厉害了,根本分不清楚廖恬,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廖恬,反而手臂一展,直接将夏黎搂在怀里,口中笑着:“心肝儿,让寡人亲一亲。”
梁琛也不客气,真的亲下来,吻在夏黎的额心。
夏黎:“……”
旁人不知情,夏黎却是知情的,梁琛根本没有醉,装醉只不过是为了遮掩楚君的耳目罢了,所以他是故意借疯撒邪,搂住夏黎揩油的。
“陛下!”廖恬焦急的道:“陛下,恬儿在这里呢!”
梁琛再一次不客气的推开廖恬:“走开!寡人又没有饮醉,谁是心肝儿还分不清楚么?”
“啊呀!”廖恬差点摔倒在地上:“陛下!我才是恬儿啊!”
廖恬焦急不已,但是梁琛抱着夏黎便不撒手,紧紧搂着夏黎的腰肢,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夏黎的身上,下巴搭在夏黎的肩膀上,别有深意的笑道:“心肝儿,与寡人入洞房。”
夏黎:“……”
楚君以为梁琛醉了,打圆场道:“陛下醉了,不如这样,先送入营帐,好生歇息。”
只有梁琛休息了,楚君才能趁夜逃跑。
众人搀扶着梁琛,将他送回营帐,梁琛脚步不稳,猛地向软榻跌倒过去,甚至还带了夏黎一把。
夏黎的身量度比起梁琛来说,根本不够看,下盘一轻,直接被梁琛抱着倒在软榻上,众目睽睽之下,又被梁琛亲了一口。
夏黎眼皮狂跳,压低了声音道:“陛下这酒疯再撒就假了。”
梁琛不着痕迹的挑起唇角,用仅有夏黎能听到的嗓音道:“是么?寡人却觉得恰到好处。”
楚君道:“看来陛下当真醉了,臣便不叨扰陛下了。”
楚君迫不及待的退出营帐,赶紧回去准备,将东西简单的收拾好,随时准备离开。
夜色静悄悄的,梁琛的御营大帐终于安静下来,梁琛似乎已经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廖恬一身喜服,偷偷的从御营大帐中钻出来,提着衣角一路猛跑,前去与楚君汇合。
今日是大梁天子大喜的日子,行辕的守卫都饮了陛下的喜酒,只留下几个人巡逻,十足方便楚君偷偷离开。
廖恬追上楚君,欣喜的道:“君上,梁琛已经睡死过去,他醉成那个模样,不到明日中午是决计醒不了的,咱们快走罢!”
楚君身边带着大鸿胪、廖恬,还有几个亲信心腹,为了遮掩梁琛的耳目,剩余的士兵便被楚君舍弃,就在这里作为弃子,
楚君冷笑一声,“嘭!”将一样东西仍在地上:“什么大梁,还不是要喂荆湖的鱼虾,狗屁的盟约,留之无用!”
原来楚君扔在地上的,正是今日才刚刚签订的盟约。
楚君之所以大方的将荆湖割让,还口口声声称臣,便是觉得梁琛活不过今日,到那时候荆湖还是南楚的,不只是荆湖,整个大梁都将成为南楚的土地!
“走!”楚君大手一挥,大踏步往前走,肥胖的肚皮甚至颠簸起来。
“这深更半夜去何处呢,楚君。”
一条人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挡在楚君面前。
楚君吓得一个激灵,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应该醉倒才对,没成想还有人行走在营地之中。
楚君定眼去看对方,狠狠松了一口气:“是……是夏开府啊。”
夏黎身材纤细,拔身而立在黑暗的营地之中,夜风轻轻吹拂,勾勒着他柔软的腰肢,看起来如此无害……
楚君挺胸抬头,底气十足:“这么晚了,夏开府怎么一个人?还没歇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