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坤半夜醒来,感觉身边的人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把江以南往怀里揽了揽,迷迷糊糊问:“怎么了南哥?是不是睡不踏实?”
江以南没有吭声。
项坤感觉怀里的人身体紧绷地厉害,呼吸不稳。
他睁开眼睛,摸了摸江以南的脸。
很烫。
他猛地爬起身:“南哥你发烧了吗?”
江以南低声说:“……没有。”
项坤伸手按开床头灯,把江以南扳过来一点。
江以南睫毛在灯光的刺激下扑闪着,不肯对视项坤的眼睛,项坤皱着眉把他的发梢往旁边拨着:“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
江以南扭过身去,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紧紧抓着,不说话。
项坤贴着他躺过去,从背后抱他,下巴不经意间蹭到了他颈后的腺体,江以南浑身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难抑地呻吟。
项坤心下一惊。
江以南难堪地咬住了牙。
项坤怔怔地看着他,江以南皱着眉,紧紧闭着眼,脸色通红身体滚烫,深沉的呼吸间打着颤,腿在被子里难捱地微微磨蹭着……
“南哥,”项坤喉结滑动,“……你是不是发情了?”
——
当初因为心理上的极度抵触,江以南被项坤在这个房间里控制了几天几夜都没能被强制发情,可是这一次怀着身孕故地重游,他说不清为什么,却被这里熟悉的一切刺激着感官,被诱使发情了。
“你……离我远点儿。”江以南声音里都透着难受。
他本想发出警告,可是一张口,那种断断续续地喘息夹杂着喉咙间有气无力地颤抖,那种想控制却无法控制的委屈……
“是不是很难受,南哥……”项坤想抱抱他。
江以南挣扎着不让碰。
身体里的欲浪如潮水般拍打着他,令他失重般眩晕,浑身酸软,可脑海中翻涌的那些不堪回首的碎片,却在他意识不清的此刻依然锋利地割伤着他。
那些恐惧,难堪,羞辱和撕裂的剧痛裹挟在灭顶的情潮中,令他窒息。
项坤无法体会江以南此刻的感受,他只焦急地安抚着怀里发抖的身体:“南哥,你太烫了,这样下去不行,我……我用手帮你弄出来行吗,保证不会碰到你肚子,你别怕……”
“项坤……”江以南声音都变了调,分不清是难捱还是哭腔。
“你别动我……求你了……”
他的喘息又粗又重,再也无力遮掩内心深处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