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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机械地转述赵冀舟的话,“赵总说您要是不乖,那这段关系就算了。”
于胭咬了咬牙,“你让他等着。”
于胭换了身衣服下楼,不顾周围人的视线和议论声,坐到车上。
宋疆平时是个话少的人,于胭今天也不愿意说话,两人沉默一路。
等车停在一所高档会所,于胭才问:“赵先生人呢?”
“在楼上等您。”宋疆说话永远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通情达理,没有任何温度,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会所很大,于胭觉得自己像踏进了一座金碧辉煌的迷宫,头顶的灯光晃得人眼花缭乱。在宋疆的带领下,于胭在台球厅看到了赵冀舟。
台球厅的光线比外面稍暗一些,赵冀舟坐在角落,不经意间抬眸恰好看到她,慵懒地对她招了招手。
于胭抿唇轻笑了下,边走边打量这一屋子人。
北城的公子哥儿,各有特点,但都免不了有有钱人身上的那股奢靡劲儿。
唯有江尘,孑然独立,身上有股儒雅的气质,于胭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他和赵冀舟分别坐在沙发的两端。若说赵冀舟是彻夜的黑,那江尘就是初雪的白。
赵冀舟见她过来,没吱声。于胭坦然地坐在他身旁,自在地揽住他的胳膊,“赵先生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赵冀舟手摩挲了两下她的嘴唇,他的指腹染上了她的口红,他问:“怎么画了这么浓的妆?”
两人仅有的几次见面,她都是化淡妆或者不化妆,这次特意涂了大红唇,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于胭反问:“不好看吗?”
赵冀舟没吭声,攥住她的手,温柔地问:“会打台球吗?”
于胭有片刻的恍然,借着晦暗的灯光打量他的表情,她觉得他有些不是他了,可具体哪出了问题,她又说不出来。
她摇头,实话说:“不会。”
赵冀舟哂笑了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
“没事儿,不会那就学就好了,正好让陈三教教你。”赵冀舟视线看向陈望洲。
陈望洲是这群人里最会玩儿的,球场、马场、酒吧,处处都能觅到他的身影。
于胭是真没兴致,身体也不舒服,软声和他商量,“不学不行吗?”
赵冀舟自然地扣住她的手,没有一惯了冷厉,温柔地问:“那我教你?”
话已至此,于胭再拒绝就是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