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太矫情,所以没打算说。
以前对纪珩不好的,汤郁宁想以后慢慢补,就算纪珩讨厌他,他也决心要纠缠纪珩一辈子了。
反正他的一辈子……
也不过二十五年。
纪珩道:“我写完了,你看没看?”
汤郁宁收回视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然后淡淡道:“没注意,等你眼睛好了以后,再亲手写给我看。”
纪珩:“……”
他推开了汤郁宁的手。
眼看着快到做手术的日子了,纪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有些紧张,甚至在做手术的前两天,因为紧张过度而发烧了。
可能是因为倒春寒,纪珩总是穿着短袖,也可能是因为纪珩确实太紧张。
他前一天晚上就觉得头疼,第二天早上就有些起不来了。
纪珩躺在床上,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汤郁宁醒来以后,摸了摸纪珩的额头,才发现滚烫得厉害。
他起了床,披上了衣服,立刻给纪珩弄体温计量体温,去熬粥和准备退烧药。
虽然汤郁宁不会照顾人,可他自己就是个病秧子,对于生病什么的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尤其曾经在那段无人照顾的日子,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汤郁宁掀起纪珩的衣服,先给他塞了个体温计,让纪珩夹好,然后去熬粥。
熬粥的间隙,汤郁宁又回来,把体温计拿了出来,看了两眼,居然已经烧到了三十八度。
他甩了甩体温计,摸了摸纪珩的额头。
纪珩浑身都疼,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他艰难地撑起眼皮,但什么都看不见,迷迷糊糊间只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嘴唇,是温热的粥。
纪珩勉强喝了几口。
过了十五分钟,汤郁宁轻轻扶着纪珩的脖颈,给他喂了退烧药,然后把纪珩塞在被子里。
等到纪珩热得把手伸出来,汤郁宁就把他的手塞回去。
就这样坚持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
汤郁宁再低下头来,用额头触碰纪珩的额头的时候,感觉纪珩的温度渐渐退了下来。
纪珩在被子里的声音很小,“我好热……”
“再等一会儿。”汤郁宁看了一眼手表,“等会儿就可以出来了。”
纪珩只能闷在被子里。
终于等到汤郁宁把他放出来了。
纪珩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他刚想去喝口水,就被汤郁宁抓着,脱掉了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和裤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汤郁宁抱到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