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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看向裴涟。
裴涟好像也没料到母亲的举动。倒是旁边的裴安风说话了:“拿着吧,这镯子不贵。”
曹莺瞪了他一眼。
裴安风:“比我上次给你那红包贵多了。”
景音:“……”
最后,裴安风也没跟着他们。景音打了辆出租,等车的时候裴涟跟父母简单交代了一下,接着两人就回了裴涟白天住的酒店。
折腾到现在,他们都迷迷糊糊的,用最后一点体力冲了澡,倒床就睡。
白天景音被光照醒时,看见的是另一幅光景。
裴涟单手环在她的腰上,睫羽盖住双瞳。额角的创伤很是显眼,但雪白的纱布配在这张脸上,倒是增加了一点有趣的病弱感。
景音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描绘着他的五官。
描到眼睛时,裴涟醒了。他眨眼朦胧看她:“痒。”
“早安。”
“早。”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裴涟突然起身,低头深吻她。
交织的体温紧紧贴合在一起。也许有一点浴后残留的香气,和身上的人融在一起,不留余地地侵占了她的大脑。
一吻结束,裴涟细细欣赏她的表情。
“你装睡。”景音恼。
他嘴巴里明明满是薄荷脑牙膏味。
“有吗。”
“这样显得我好像很笨。”
“钓习惯了。”他轻笑。
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生不起气来。
裴涟随后把她紧搂在怀里,那力道好像生怕她会原地消失。景音察觉到他心底的恐惧,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没事。”她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嗯……”
这样的早晨,实在适合做一些旖旎的事。但他们还有别的事,比如去买身新的衣服,再把昨天向警察借的便衣归还,还要赶回季城,因为明天要开始上班了。
景音有些头疼。
做完这些事占据了他们大半天时间。用过午饭后,两人终于开车在返回季城的路上,裴涟一路开着免提,不断地有电话打进来。
首先是珍珠岛的三个股东。
他们大概是都收到了前一天裴涟发出去的新季度工作计划,共同商议了时间来电。
听完他们的轮番轰炸,景音率先叹了口气。
“他们为什么总是不满意?”她不得其解,“我觉得已经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计划书景音也收到了,虽然当时她没心情仔细看,但也浏览了个大概,裴涟的工作安排缜密又合理。
“不是不满意,是不相信我们能做到,不过大概也是一种股东制衡的手段。”裴涟指出。
“那我呢,是不是手段太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