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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几秒,景音已经读懂了她眼神里的含义。
“不必了。”她轻笑着摇摇头,“我这次来不是特意找他们的。”
“啊,那是?”
想了解郁晴,不一定非得通过她的家人。
眼下就有一个很合适的人。
景音犹豫着从哪里开口。
“您跟……我妈妈,很熟吗?她还给您写信。”
廖敏嗯了一声:“我们从小认识。”
她话音刚落,里屋突然传来吱呀呀的开门声。一个身形瘦弱的老头子慢慢走到客厅,朝他们的方向转过头来。
他双眼吃力地睁着,露出一隙白色的眼球,很明显,是一位盲人。
“没事,爸,来了两个客人,我招待着呢。”廖敏冲他说。
老人点点头,又转身回去了。
客厅的氛围有些凝结。
徐丛先打破了沉默:“廖老师,您父亲是视障人士啊。”
“嗯。”廖敏点头,没有多说。
景音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她和郁晴关系好了。
廖敏回到了刚才的话题,重新看向景音:“你妈妈小时候生了场大病,治好了以后才不能说话的。别的小孩不愿意跟她接触,因为我爸这个情况,所以我和你妈妈关系还不错。”
没人跟景音讲过这些。
景绍良从不提起郁晴,这导致她对郁晴的了解一直只有那本寒酸的“日记本”和奶奶的只言片语。眼下她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仔细察觉才发现有点儿难过。
景音清了清嗓,重新开口:“那,廖姨,您知不知道我妈除了不能说话,还有没有别的病?”
“别的病?”
“对。”
廖敏看上去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景音决定直说:“是这样,我有个亲戚告诉我……她有精神病。”
廖敏沉默看着她。
半晌,她才默默地开口:“要不我给你看看你妈妈写的信吧。我刚才找出来了,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