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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她原地没动,“好巧。”
景钟宁迟疑地迈出一步,然后也对她回以微笑,慢步走了过来。
她在花摊前面站定,买了束白菊。
“来看人啊。”景音问。
景钟宁不像前几次见面一样话多,好像心里有心事。
她现在这个样子,倒与景音记忆中的更相似一些。
“啊。”她含糊地回应。
闻言,景音淡笑了下,没有揭穿她。
“你去吧,我等人。”
景钟宁似乎松了口气,冲她点点头进了墓园。
景音原地捧着黄玫瑰,思绪有些重。
旁边花摊卖花的阿姨生意很好。很快又有一家人去买花,小声挑选的声音快被风吹散了似的。
连带着,好像之前她听见的那句话也是幻觉。
等到花摊前那家人走了,景音才又折返回去。
阿姨看见景音去而复返,便问她:“怎么了,姑娘,要换一束吗?”
“刚才和我打招呼的那人,您经常看她来?”
“也不算经常啦。”
“那您怎么知道她是来看她母亲呢。”
“嗨。很早以前是她们母女俩一起来,后来变成那姑娘一个人了。”买花阿姨边收拾包装纸边回答,“有次她来买花的时候,我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她妈也……”
她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景音手中的玫瑰持续发出馨香。这味道让她突然觉得不真实,错乱般困扰着她的神经。
她回到了车里。
裴涟打开车门的时候,景音还捧着花束出神。
他看了眼她买的花,挑了挑眼:“我在车里等你。”
“景钟宁她母亲好像去世了。”景音仍不太确定,“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知道她为什么讨厌我。”
她把刚才下车买花的事情,
还有景绍良和他们家的纠葛和裴涟说了一遍。
“所以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你。”裴涟得出结论。
景音不太情愿地点点头。
“可能她觉得,要是我家肯借钱给他们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所以矛头就转移到我身上了吧。”景音有些忿忿,“我现在真觉得他的钱有什么诅咒。”
裴涟听出她说的是她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