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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身边飘来香气,裴涟端来碗面放在桌上。景音忙把手机熄屏,视线跟随他的动作也转移到桌上。
“谢谢。”
她接过筷子,思忖着裴涟应该没看见她的手机屏幕。
裴涟轻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两人又恢复了前两天的关系,和谐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收拾碗筷时,景音又不露声色地躲开裴涟从背后靠上来的亲吻。
她怕自己陷入他的蜜罐无法自拔,便也装作没看见他眼中一晃而过的落寞。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忙随口找了个话题。
裴涟声音很平稳:“等下我要去扫墓。你在家等我?”
经他一提,景音想起自己也许久没去给父母扫墓了。
景绍良的墓不去也罢,他估计也不想看见自己。
母亲的墓,倒是偶尔会去一次。即便她知道了母亲有多不情愿生下自己,但也许是生物的本能,她总不愿意把自己与这个女人割席。
毕竟自己可能是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她的人。
景音黯了黯眼神,告诉裴涟:“我也去。”
“我去阳龙山公墓。”
“一样。”
“那我可以带你去。我家人都会到,但现在见他们是不是有点早。”
他似笑非笑地垂目看着景音。
景音挠挠头:“我坐在车里,等你们走了再下车吧。”
“好。”
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出发了。
距离上次扫墓已经有两年。墓园的位置在市郊,一路开过去时,正好路过珍珠岛。
海洋馆初五恢复营业,现在看起来冷冷清清的。景音看着从车窗外略过的海洋馆大门,想到了她的视频账号。
这两天她看过自己的后台,数据在转好,但她的视频素材显然不够用,只在昨天发过几张照片,顺便给年后恢复营业的珍珠岛打了个广告。
工作能让她安心。景音甚至有点期待这个短暂的假期快点结束,让她能快些投进剧场的大缸内,在那里,除了工作什么都不用想。
又过了十几分钟,阳龙山公墓到了。
年初二来扫墓的人挺多。裴涟打了个电话,把车钥匙留给景音便下了车。
“等我回来。”他温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