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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和裴涟回卧室时,她曾看见裴涟把一个钥匙放进了抽屉里面。想来,是他给余夏开门时用到的,别墅大门的钥匙。
她小心翼翼拉开抽屉,果然看见了那把黑色的钥匙。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景音身形几乎冻结了。然而几秒钟过去了,也没再听见什么声音。
她松了口气,伸手去拿那把钥匙。
“……水。”
裴涟的声音突然响起。
景音回过头,借着手机的余光看见裴涟的双眼紧闭。
但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他眉头锁紧,似乎在梦里经受着什么痛苦。景音呼吸一凛,试探地用两根手指去碰他的脑门。
太烫了。
裴涟一并虚弱地睁开了眼:“……想喝水。”
景音坐起身打开卧室灯,这下,将他的模样看了个清楚。
他面色潮红,白天时还很凌厉的眉眼柔软下来,直直看着她。
“你发烧了。”她告诉他,“怎么回事?”
裴涟仍皱着眉:“不知道。”
他视线下移,看见了她手中的那把钥匙。
“你要走了吗。”他问。
第55章
景音匆忙将手里的钥匙藏在手心。她脱口而出:“我去给你拿体温计。”
“别去。”
裴涟握紧她的手腕:“……别走。”
景音的心情难以言喻。
钥匙在她手里,裴涟又虚弱,现在恐怕是她离开的最好机会。
“我好疼。”他小声喃喃,“头疼,嗓子疼,浑身疼。”
声音也有气无力,不像在说假话。
景音将这两天的事情在脑中回溯了一遍,想起白天下雪时,裴涟曾在院子里团了好几个雪球,然后用脚一个个碾碎。
她仍记得那时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神露着股泠然的偏执。穿的也少,手和脸颊都冻红了,应是那时着了凉。
得出结论后,她语气不免责备:
“谁让你白天穿那么少在院子里踩雪。”
“景音。”
他突然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