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神能给予的最好的礼物。
这副画面太有冲击力,景音无法思考地低头看着他,大脑被抽去了理智。她指尖微动,主动探进他的嘴中。
他的口腔很热。
景音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唇齿,流连搅动着他的软舌。
下一刻,指节被狠狠咬住了。
突如其来的痛感刺激到了神经,景音如梦初醒,想要抽离。
裴涟空着的那只手便拽紧了她,力度之大,让她倒在了床边。
他接着凑上来吻她,喘息有些粗——
景音的衣服被弄湿了。
“……不是说,一只手就可以吗?”她咬牙。
痕迹布满衣衫的下摆。裴涟从床头抽出纸巾,小心翼翼擦拭起来。
而景音在猜测,同样的光景,昨晚发生过几次。
他真是变了。
她长舒了口气,想拿过他手里的纸:“我来吧。”
裴涟拒绝了。
他沉默不语,似乎对刚才自己的行为异常不满。
景音来不及深思他行为的意义,先冷下声音问他:“你昨晚给我喝的什么。”
他没说话。
“谁给你的?”
“就只是酒而已。我自己试过,也找医生问过。”他答,“是无害的,只是会让你不经意醉倒。”
那酒尝着毫不辣口,她居然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低度数的气泡酒。
“把衣服脱了。”他声音很沉。
“……干什么。”
裴涟扭头,淡淡瞥了她一眼:“帮你洗干净。”
“哦。”景音同样脸色微红,“不用。”
其实她有些头疼。
从前,裴涟但凡想对她做点什么过分的事都会征求她的允许。
而今天,裴涟的种种举动都跳出了她对他的认知。这种难以预测的感觉让她茫然,更怕接下来的事情会失控。
她已经看到过一次幻象。
她的心理医生曾说过,那是精神分裂的前兆。景音只知道景绍良是个正常人,虽然他坏得彻底。
但她的亲生母亲,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子——她的精神状态,是否和常人一样?
除了无法说话,她是否还有精神上的疾病?自己的症状会不会是遗传?
答案未知。
景音同裴医生说希望能尽快面诊,而裴医生告诉她,她在参加一个著名的心理学讲座,暂时不在季城。
许是因为裴医生的姓氏,让景音额外信赖她。但现在她觉得,她不能等到她回来了。
景音找到床头的手机,看见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