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裴涟点点头,不疑有他地继续问,“这种心理伤害,一般会持续多久。”
“每个人心里承受能力不一样,对一般人来说,这种影响都是长期的,何况是她。我们现在主要怕她产生一些极端行为,所以才去咨询了她的医生,是医生建议我们来跟她交代一下案情进度。”
裴涟越听,眉头越皱的紧。发现事情好像跟他想得不一样后,他缓缓开了口:“……病情?”
辛警官的嘴巴张开又闭上。
“你不是她男朋友?”她瞪着裴涟。
裴涟敛了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辛警官难得露出了窘迫的表情:“那她身边,有没有人能照顾她?”
裴涟确实不清楚。
“她是什么病?”他追问。
辛警官叹了口气,却摇摇头:“这是她的隐私,你既然不知道,我们也不方便告诉你。”
“……”裴涟沉默两秒,“我给她放段时间假,让她回家住一阵子吧。”
辛警官:“她父母已经都不在世了。”
“……”
裴涟有些错愕,心里空茫一片。
他从来都不知道关于景音的这些私事。
辛警官亦叹了口气。
“我会照顾好她的。”裴涟紧抿了唇。
辛警官没说什么,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送别了警察,裴涟重新回到楼上,脚步比方才凝重了些许。
走廊里的几人已经进了屋。裴涟回到办公室,发现景音还留在这里,站在房间一角,偏执地瞅着天花板发愣。
他垂下眼,坐回办公桌后。
“那咱继续刚才的事说。”西装男瞥了一眼景音,毫不客气开口,“姑娘,你找裴总还有事?要
不你等等,我们有点要事商量。”
景音眼神执拗地回看着他。裴涟眼神带刺似的,克制又漠然地开口:“她在这没事,说。”
西装男挑了挑眉,单手撑在了办公桌上。
“那我说了啊。我在南洋湾那认识的人说,他们馆里有一对退役的表演海豚,可以低价卖给我们,这——”
“不买。”
裴涟面无表情,似乎懒得再听他说下去:“这件事没有商讨的余地。如果你们来就是为这一件事,那,请回。”
西装男神情明显不悦。后面那富态女人拍了拍他,插进了话:
“小裴啊,年底也快到了,如果馆里还是和去年一样收益的话,大家过年都发愁。你看你孙叔——”她指指站在门口的冲锋衣男人,“今年生意赔了那么多,现在就指望着这点分红,我们经验都比你丰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