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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景音哄骗他喝酒,一杯下肚,人就醉倒不省人事,哪有功夫说胡说八道。
如此对比看来,裴涟倒也没说假话。他酒量确实有进步。
景音提起了耐心:“我没事,你看,没再哭了。”
她手指着眼睛,让裴涟看。
裴涟:“你哭过?”
“……”
这是又忘了?
“没有。”景音拒绝承认。
“哦。”裴涟礼貌点点头,“那我回去睡觉了,晚安。”
“等等。”
裴涟听话站定,淡然瞧着她。
平时那副冷漠板正的样子依然可见,只是多了些景音从未见过的乖顺。
这幅模样,让她突然起了点戏谑的心思。
但她还拿不准,裴涟醉到什么程度。
“我们玩个游戏,我说一句,你学一句,好不好?”
“好。”
景音沉思半晌,说:“活了很久的人叫寿星,活了很久的公司叫寿司。”
“活了很久的人叫寿星。”他有些迟疑,“活了很久的公司叫,寿司。”
“你记住了,四个字,是三个字,而三个字,是四个字。”
裴涟好像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跟她重复:“记住了,四个字是三个字,三个字,是……”
景音轻轻笑了。
这记忆力,下降得厉害啊。
景音敛了眉眼,心跳开始逐步加速:“你还记得你刚才敲我门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裴涟坦然摇摇头。
算了。
还是别逗得太狠。万一明天清醒之后,他又想起来了,两人之间会很尴尬。
景音压下心底的冲动,轻推了他一下。
“没事。回去睡吧。”
转变在一瞬间。
裴涟忽然捏住她的手。下一秒,她被他转了个身,抵在门板上。
清新的留兰香薄荷,是她牙膏的香气。
有冰凉的水珠从他发尖滴落在她面庞,轻盈滑了下去。
裴涟的脸近在咫尺。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他俯下身子,湿热的气息轻扫在她脸颊。
然后,他在她额头,小心翼翼印了一个吻。
景音像被定住,脚下生了根,再无法动弹。
半晌,裴涟抬起头,扇一样的长睫半遮了他的浅眸。
他盯她的脸,低哑着声音:“我又想起来了。”
景音:“……”
她将他推开,脑海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