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十分淡漠,像天神俯视苍生,她知道那是纪柏煊平日里惯出来的傲慢。
但不至于无礼。
赫惟叫声了姐姐,在被告知岔了辈份之后仍旧没有改口。
她说这样叫显年轻。
纪柏娅笑笑,“一会儿我让行政部给你一张梯卡,下次你再过来,直接刷卡进来就行,顶楼,最里面那间就是我哥的办公室。”
赫惟手里攥着书包带子,手指一圈圈地绕着,跟在纪柏娅身后。
十一月的京市还没完全冷下来,但暖气已经开始供应,赫惟走到纪柏煊的办公室门前,停留在周晓的工位上。
纪柏煊的办公室锁着门,据说只有他本人和周晓的指纹才能开锁,其他人不敢擅自闯入,就连他两位叔叔来找人也只有在门口等着的份儿。
纪柏娅问赫惟要不要去她那儿待一会儿,纪柏煊还有半个小时落地京市,陈叔已经出发去机场了。
赫惟摇摇头,“我就在门口等着,做会儿作业。”
纪柏娅回去,不知从哪儿找来两片暖宝宝,又让助理泡了杯红枣茶送过来,见赫惟真就规规矩矩坐在周晓的工位上写作业,没一会儿便离开了。
赫惟扫了眼不远处的摄像头,依旧无所畏惧地打开了周晓的抽屉,一个,两个,每一个。
周晓的审美依旧没变,好多东西都和赫惟用的是同款同香,很难说不是照着赫惟的喜好跟风买的。
只是她这样跟风的目的是什么呢?
东施效颦,小丑一样。
不会这几年,她就是靠着这种手段,让纪柏煊对她产生亲切感,格外依赖的吧?
赫惟莫名觉得气,抓起她抽屉里的东西,也不看是什么,胡乱往垃圾桶里丢。
赫惟假模假式写写了几题,小腹的抽痛感并未消停,她索性收起了作业,假借续水的名义穿过一排排工位去找茶水间。
没一会儿,又问了好几个女员工去借卫生棉。
赫惟将书包搁在周晓的桌子上,端着水杯去找工位靠近的两个姐姐说话,八卦的自然是周晓。
果不其然有人说她有个不切实际的梦,在公司里唯纪柏煊是从,一直妄图爬上纪柏煊的床,从她社交账号上的梦言梦语就能看出来。
老板的秘书,在纪柏煊身边好几年,听说住的地方都从五环外搬到了西三环。
又因为心机深重,独来独往,平时除了对着老板对其他人总是板着张脸,同事里多的是不喜欢她的人,男女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