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就是年纪大了情绪容易欺负,血压我妈量过了已经降下来了。”纪柏煊先一步上车,占据副驾驶位置。
程茗无所谓地去后座,拍了拍腿上的袋子,咋咋呼呼道:“太姥爷年纪大了心思多,咯,把他当年的军装传给我了,回家我试给你看,你哥我简直帅得惨绝人寰。”
“嘚瑟~”赫惟发动车子,瞥了眼小镜子去看程茗脸上的小表情,冷哼一声。
纪柏煊往赫惟那边靠了靠,大力扯着安全带,发牢骚,“这安全带怎么这么难扯,反正就一脚油门儿,索性就这样吧。”
“那可不行,”赫惟偏头去帮他扯安全带,轻而易举就扯出来。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不咱们去下医院吧,我看舅舅不只是脚崴了,可能手也伤得不轻。”
“哈哈哈,夺笋呐。”程茗在后座笑得不行,没注意到这句话之后,赫惟还是将安全带塞进了纪柏煊手里。
赫惟和纪柏煊一样,嘴上不饶人,但嘴硬心软。
程茗则是嘴硬心更硬,或者说没有心,他是真缺心眼儿。
这么晚了,程茗倒是精神,他问纪柏煊:“三区那边出过什么命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家里有个警察,程茗对这种事情格外感兴趣,等不及回家就想听下回分解了。
问是程茗问的,可纪柏煊却冷不丁瞥了眼赫惟,不愿多说。
“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是别问了。”
“二十多年前……具体是哪一年啊?我出生了没有?”程茗往前坐了坐,八卦道:“是什么命案啊,谋杀吗?”
“我听太姥爷说遇害的是一对夫妻,天呐,凶手杀一个不够还要杀一双啊?”程茗难掩惊讶,“还好凶手给抓住了,否则……我看90年代还有好几件悬案至今没查到凶手呢,要真是这样,那片的房子估计是没人敢住了。”
“这凶手是有些残忍,”赫惟附和,“不过那个年代法制建设没现在好,国民素质也没现在高,这种案子在当时应该也不算稀奇。”
程茗:“这倒也是,还好凶手嘎了,要是在逃……像那个白银案的凶手一样,就装作普通老百姓还住在咱这一片,多吓人呐。”
“没有那么玄乎。”纪柏煊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架不住赫惟想听。
赫惟当年被程茗吓破过胆子,所谓不破不立,吓到极限之后赫惟就什么都不怕了,甚至刚上大学那会儿有段时间她沉迷《今日说法》,每天晚上听着这个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