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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一点赫惟终于出了门,去找信封上的地址。赫远征的字迹潦草,赫惟当时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拿手机拍下了照片,然后回到自己房间又用正楷誊写了一遍。
她的字迹秀丽,一撇一捺都直率,没有弯弯绕绕。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像孟昭一样骨感。
瘦得像猴儿。
原地址是家邮局,不是住所也不是单位,没有人知道赫远征是谁更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寄件人的信息是严格保密的,她找不到线索,只能先回旅馆拿上行李重新思考接下来的规划。
下午的旅馆安静多了,对面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退了房,赫惟刷卡进门的时候看到里头住进去一对情侣,她有些懊恼,如果她没说自己是离家出走,也许今天晚上就能睡个好觉了。
至少今晚脑子里不会全是刑事案件了。
至于黄色音频,她可以堵上自己的耳朵。
可是不行,她拖着行李箱退了房卡,在风中站了会儿,用“下一个看到的人是男是女”决定了接下来走哪一条路。
沿着这条街往右走,赫惟裹紧了围巾,看到一家宾馆就走进去。
几乎都是差不多条件,赫惟没再挑刺,她还没吃午饭,打算住处落定下来在附近找家面馆。
她想吃炸酱面了,特别是程似锦拌的炸酱面。
白市一眼望去最多的是韩式烤肉,许多许多餐厅的名字除了汉语还有朝鲜语翻译,赫惟看不懂朝鲜语,也听不懂朝鲜话。
路上遇到一对老夫妻问路,她被缠了半天也没听懂对方说什么。
在路尽头,赫惟终于又找到一家愿意接待未成年人的小旅馆,她兴高采烈地将身份证双手递上去,结果就在付钱的时候遇到了麻烦。
她的钱包没了。
她的米黄色小钱包没了!
她全部的钱都在里面!
赫惟摸了摸口袋羽绒服的其他口袋,哪里都没有钱包,背包里也没有。
她确定她走出那家旅馆的时候钱包还在身上,怎么一会儿的功夫钱包就不见了。
如果只是钱不见了,她还带了一张卡,虽然那是纪柏煊的卡,刷卡可能会有短信通知到纪柏煊那边,赫惟想过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再花他的钱。
但要是情况实在紧急,就当是她向他借的。
出门在外一切皆有可能,只带钱太没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