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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系列检查,等医生说可以完全排除新冠肺炎的时候,叶雪扬已经打起了瞌睡。
但立遗嘱需要两个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在场,他不能先行离开。
“既然是普通肺炎,那立什么遗嘱?”程茗不解。
叶雪扬笑笑,“一般有钱人家的富豪都是早早就立好遗嘱的,毕竟那么多财产呢,万一碰到什么意外,没有遗嘱的话,一家人都有可能为了争夺钱财变成仇人,多少对簿公堂的例子。”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啊,反正结了婚也得改遗嘱。”
叶雪扬忽然抬起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赫惟,欲言又止。
赫惟有些担心纪柏煊,那张惨白到底的脸骗不了人,他确实很不舒服。
她有点怪自己当时没多感受一下他的怀抱,平时对他的健康状况也没有特别留意,不然她可以早点发现他不对劲。
“盯着我妹看什么?”程茗按着他头把他脸转过来,“我警告你,别打我妹主意喔。”
“我哪敢……”叶雪扬想说的是纪柏煊,“纪总他以后大概率不会结婚。”
“你说什么?”程茗疑似听力失常。
“纪总应该是不打算结婚的,就算结,也只可能是形婚。”
叶雪扬之前偷看过纪柏煊给自己制定的未来计划书,三个五年计划里都没有恋爱结婚,十五年之后他提前退休,难不成那个时候再结婚?
要是说计划里没写感情生活,可他明明连赫惟每年的生日礼物都备注上了,还有对程茗未来工作的安排。
叶雪扬没提赫惟,只说是他自己的猜测。
程茗突然声音降下来,小声问叶雪扬:“这么说我舅舅他…他那方面真的有毛病?”
三十多岁的男人一直没有性生活,想想也不正常。
“咳、咳…”叶雪扬咳了两声,“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你知道的,我是直男。”
“哈哈哈哈,你小子!”知道了纪柏煊不严重,他笑起来也没了压力。
正好里面在叫他进去处理遗嘱事项,程茗拍拍他肩膀,“改天一起喝酒。”
程茗问赫惟:“渴不渴?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赫惟摆摆手,“我又不是病人。”
“那我们一起去给舅舅买点儿。”他想拉赫惟的手,却被无情甩开,委屈巴巴看过去。
“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吃。”她心里还发着毛,为刚才那个隐隐的可能性而感到不寒而栗。
她想起不久前她阑尾炎住院,纪柏煊饶是白天有工作,下了班也要提着点什么去医院看她,如今她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