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初也不讨厌你,虽然你那天的行为确实很不礼貌,但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你那是玩笑话,她没放在心上,我也没打算批评你。”
纪柏煊扶起倒在路旁的行李箱,伸出另一只手让她牵上,“说实话,那天你是故意那么说的,是想帮我考验她对不对?”
“但你真的搞错对象了。”
说罢,纪柏煊自己都觉得荒谬,笑了。
赫惟垂下头,不好意思地摇头,“你真是高看我了,我就是恶作剧一下,谁知道你这么玩儿不起。”
“恶作剧?”纪柏煊没由来想到另一个人,锁眉道:“你是不是最近跟程茗走得太近了,近墨者黑?”
“才不是呢。”赫惟使劲擦着眼泪。
她突然想起来,她以前从来不哭。
无论发生什么,即便赫远征在的时候,她也倔强得从不掉一滴眼泪。
第11章六便士06“不谈爱,纯做。”……
*六便士*
“谈恋爱为什么不告诉我?”纪柏煊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口渴饮了杯水。
可是赫惟知道,他越是没有情绪,实际越难对付,偏头向梁媛求救。
梁媛还震惊于纪柏煊拿白酒当水喝,手上涮洗碗筷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没发声,眼神示意赫惟自己保重,她爱莫能助
赫惟眼底的光渐渐熄灭,干脆给他上一剂猛药。
先告诉他一个最坏最坏的结果,让他从现在就开始做内心建设,等到时候她和程茗的事儿东窗事发,说不定纪柏煊反而庆幸。
她们是正经情侣,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
彼此倾心的两个人情到浓时互相表达爱意,赫惟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都二十一世纪了,有几个像纪柏煊那样不结婚绝不碰人家的老古板?
反正她做不到。
而且他说过,程茗是自家人,知根知底的。
她找别人还不如找程茗呢。
那天程茗给她过生日,蜡烛刚吹完,两个人小口嘬着奶油,程茗玩心起拿奶油呼在赫惟脸上。
赫惟哪里肯服输,当即将盘子里的蛋糕扣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