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不吃不喝。
在我近2天滴水未进感觉到眼睛昏花的时候,她终于走了进来,她问:
“苏苏,要怎么样,你才肯好好活下来。”
“送我走。”我说。
“你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
“我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景象,“我要回金家。”
在闲聊的时候我也提过曾经发生的事情,她对我的身世尽数了解。
只可惜,对于她,我到现在还猜不透。
果不其然,在听了我的提议后,她的眉眼几乎蹙成了一团。
“你确定。”
我点了点头。
“好。”她不知为何松了口。
当夜我们就坐着船,返回了闽县。
不出我所料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已经打点好了,金家老爷,或者说我名义上的爹看着我,眼底虽有怨恨,却还是毕恭毕敬。
我被请回了上座,我成了金家大少奶奶。
由于她的“照顾”,金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对我不敬,我开始目中无人起来,放弃礼数,冷着脸对待所有的人,甚至和当地最好的土匪成为了“朋友”。任凭他几次在我屋中出入任人指点。
金家老爷实在看不过去,开始将放在佛堂里的贞节牌坊一块一块的往我屋里运,挂了满满一墙,我淡淡看他,“很好看。”
前半生我已经受够看人脸色做事,既然她给了我这个机会。
就让我随性的活。
反正,生活已经不会更坏了,不是吗?
她后来又来过几次,每次都苦苦哀求,抱着我向我认错。
我均不做声。
她只得悻悻回去,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穿了一件我们当初相见时的小白裙,但此时我却再无法想象她为天上的人。
魔鬼无论穿什么,终究是魔鬼。
当日是我识人不清。
我突然笑了,用的是她所说最喜欢的那种笑。
我说:“你也配?”
她走了,再也没有来。
后来,很多次我午夜梦回梦见她一副残忍笑意朝着我走来惊醒后都会想。
她爱过我吗?
若说不爱,那日日陪伴精心相照处处为我着想该算什么?
若说爱……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