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邈慢慢靠近薛桐的头发,趴在上面软绵绵的回答。
她腰真的好疼,感觉在站一会要急性腰椎损伤了,还有,盯着黑焦焦死尸勘验一天,她内心好痛苦。她需要薛桐的味道来掩盖住一切。
脖子很痒,陆诗邈的头发刺刺,唇贴到脖子上来冰冰凉凉,薛桐能感觉那人的烦躁。
“那请问警官,我犯什么罪了?”
“遗弃罪。”
陆诗邈闭着眼随口而出,用睫毛蹭着薛桐的衬衣领口。
…。。遗弃罪。
薛桐瞬间没了心情,烦闷突然涌上来,她想起早上丽丽的话,心中大有不快,“谁遗弃你了?当初是你提前改签了航班,学校毕业典礼也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赶回学—”
“唔…”
陆诗邈咬住了薛桐的嘴。
“你让我…。说…。完。”薛桐被人捆着,嘴又被堵着,两个人像是在打架。
“我不想听。”陆诗邈眼睛只聚焦在薛桐唇中心,死死盯住逃窜的猎物,慢慢动作开始野蛮起来,变成贪恋的舔舐。
好烦。这人回来了还要争执当年发生的事。
关于香港的一切,羞耻的过去。那些发生和没发生的痛苦不能轻易被薛桐当成笑话讲给自己听。
薛桐本以为这个没有预兆的吻,会和昨天不同。可如今满嘴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是她嘴唇破了,还是小孩的嘴唇破了。
这才意识对方只是在蛮横无理的和自己求欢,自己又一次被陆诗邈当成了泄愤工具。
薛桐不喜欢,所以皱紧了眉头。
陆诗邈的甜渍和血腥掺杂在一起,闭眼又是慌张的一幕。
她穿着便装躲在人群里摸索,她只记得自己不停看着腕表,上面说飞机只能留给她二十分钟用来告别。她原以为足够用了,只要她找到陆诗邈,就可以让她等等自己
可她跑遍了整个警校都没找到人。
有人说,陆诗邈旅游去了。
有人说,陆诗邈航班提前了。
薛桐脑袋如今回想起这些画面,那种时间带来的紧迫感还很清晰,清晰到她感觉心尖都在停跳,在窒息。这种感觉清晰到眼睛发涨,“我从来没想过抛下你的,我当时不是去夏威夷,我当—”
陆诗邈停住动作:“好端端的非要说香港的事干嘛。”
…。
好端端。
所以只要亲到了就叫好端端。
薛桐突然开始清醒起来,仿佛自己的解释对陆诗邈来说像是无稽之谈,验证了她四年多来不敢探进的想法,就算当年她找到了陆诗邈,让她等自己回来再走。
陆诗邈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避。
这就是她的作风,自己怎么忘了。
薛桐睁开眼睛,只可惜胡同里没灯光她看不清对方,沉溺在吻中泪收了回去,”好端端你干嘛亲我?“
“以前我们不是也随便接吻吗?”
“随便?”
薛桐两下就挣脱开陆诗邈的手,大火蓬勃而起,“陆诗邈,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