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忙得冒汗,外衣脱了撇一边,把口服的药片和冲剂给秦楚喂下去,随后端走托盘,厨房里一站,收拾起锅碗瓢盆来。
秦楚真是难得病这一场,重虽不重,但病情反复,退了又烧。
从第三天夜里便折腾起来,睡也睡不安稳,问他哪里难受也说不出来,进食越发困难,药吃下去,体温是控制住了,但人却越来越蔫。
许卿又把跟他的那位医师叫过来。
他自己也体弱,闹腾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刚回去点的体重急速又掉下来,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医师再登门复诊,秦楚倒还好些,只不过药吃太多了,脾胃有些耐不住,多多休养几天即可。
可是许卿的状态就有点让他害怕了。
劝固然是不敢劝,很明显他不敢惹这位‘来历不明’的小许董。
但离开住所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许卿眼下的状况和上方领导详细汇报了一通。
许卿厉害是厉害,他不敢惹也是真。
可一旦许卿发生点什么,哪怕只是掉根毫毛,那许卿背后那位真正的阎王爷恐怕才是真能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
第5章
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去看了秦楚两回,给他床头换了杯热水。
用秦楚的笔电看文件,不知不觉又熬了半宿。
清晨敲门声响起来那一刻,明明动静不大,却还是惊的许卿胸口一震。
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开门,使不上劲,门板似乎都比他来那天变重了十斤。
但很快许卿的注意力就无暇再放在门上面了。
因为站在走廊下,一脸沉凝的盯着他的那个男人。
他叫他叔叔。
彦堂之很有涵养的不踏入别人家中,他一把将许卿拉到门外,用保镖递上来的大衣裹住了人。
许卿都来不及挣一下,就被彦堂之箍在怀里,无比强硬地带下了楼。
被塞进车里的时候,许董还心生怒火,可车门一关,暖气打起来,彦堂之身上浅浅地香调似有似无地流动在车厢里,骤然间,许卿竟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定。
心一定,便也能觉出累了。
他歪在彦堂之肩旁,耍脾气似的不知道嘟囔些什么,睡过去前还不忘病中的秦楚。
轻声细气地语调,他太累了,说话都没力道:“……你得找个人来照顾他,他得按时吃药,吃饭,不能再烧起来了。”
彦堂之回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吻着他的额角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