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烙音呼吸不畅,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就像是新鲜空气吸入肺部又很快挤压出来,根本没有流通全身,心脏供血不足。
眼前成像模糊,他逐渐看不清寇准星的脸,又闻到若有若无的乌木香,瞬间警铃大作。
“Q仔,送我去阮合,给……医生打电话。”原烙音感觉到腺体一阵绞痛,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失去意识,抓住寇准星的手臂强调,“别告诉闵随,他没在首都,别告诉他。”
寇准星感受到原烙音握在他手臂的力道越来越小,他抓起原烙音挂在防水袋的手机,用人脸识别打开。
医生。
哪个医生?
幸好原烙音的通讯录里面有备注。
寇准星拽着原烙音的手都在颤抖,只能祈祷对面快点接通。
“原烙音,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在医院等了你一个上午。”对面的声音怒气冲天。
“您好,您是医生吗我是原烙音的室友,他在方宁水上乐园晕倒了。”
对面停顿两秒,像是在努力保持冷静。
“拨120,把他平放,如果心跳和呼吸还在就不用管。”
“远离信息素驳杂的地方,最好给他贴抑制贴。”
“描述具体位置,我马上去催救护车,电话别挂。”
寇准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大场面,他请围观群众帮忙将原烙音送到工作人员值班室,又求人买了抑制贴。
拉开原烙音上衣的那一刻,寇准星看见他腺体那枚不新鲜咬痕,大概在三四天前,已边缘模糊。
不懂,但尊重。
但他还是忍不住多瞄两眼。
闵董这是咬多狠啊,临时标记现在都还没消。
原烙音中途醒过,控制不住地抽搐与呕吐后又陷入昏迷,寇准星求爷爷告奶奶急得团团转,终于盼到救护车来。
符忍盛也在车上。
“你是去医院还是回学校?”原烙音上救护车后,符忍盛转头问向寇准星。
“我去!”神游在外的寇准星如梦初醒,他想起原烙音昏迷前的叮嘱,“医生,他交待了别通知家属,尤其是闵总。”
符忍盛奇怪地看他一眼,弄得寇准星头皮发麻。
“晚了。”
寇准星见他扬起手机,上面显示闵随的电话上一秒前挂断。
现在就只能祈祷闵随是坐飞机而不是直接闪现回来。
*
“醒了?”
手背上有胀痛感,原烙音等待长久沉睡后睁眼的不适感过去,朝源头看去,果不其然上面有针眼留下的淤青,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
他看到坐在旁侧的符忍盛,瞬间回神。
“你没跟闵随说吧!”
符忍盛的话在嘴边滚了几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