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承冷笑了一声,“你们?家的事,当然跟我没关系。”
他话?音微顿,揽住钟渝,没什么笑意地?勾了下唇角:“但他的事,我偏要?管。”
他做得这样?明显,钟展庭怎么会不明白?
“钟渝!”钟展庭满面怒容,“没人管你,你就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钟渝拧眉,正要?开口,就见贺云承一把揪住他衣领,沉声威胁道:“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你了。现在,马上,滚!”
钟展庭被勒得仰起头,色厉内荏地?嚷道:“你干什么?要?打人吗?我要?报警!”
他声音不小,老小区没什么隔音可言,很?快周围的邻居们?都打开了窗,探着身子往外看。
“你……”贺云承怒了,对着他举起了拳头。
“贺云承!”钟渝握住了他的手,轻轻摇了下头。
随即他瞪视着钟展庭,一字一句压低声音:“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和什么人在一起也与你无关!你不是很?喜欢报警吗?报啊!我不介意把你当年做过的那?些龌龊事告诉警察。”
当年钟展庭除了背着他们?母子在外赌博,还涉及了一些灰色产业,甚至不惜向亲戚们?诈骗钱财……如果钟展庭再?纠缠不清,就算赌上前程,他也要?想办法送他进去。
钟展庭最要?面子,当年哪怕是跑路,也要?装出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跟亲戚们?承诺如何如何,直到后来东窗事发,他和母亲才知道他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钟渝说完,没再?看钟展庭一看,拉着贺云承上楼。
他们?回到了家,门一关上,贺云承心里不爽极了,忍不住问:“刚才为?什么拦着我?他害得你们?还不够吗?怕我打死他?”
钟渝摇头,“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是怕他缠上你……”
有?次钟展庭和人起了矛盾,他面上说不在意,结果背后就给人使绊子。钟展庭是典型的表演型人格,演得一副正人君子,实际上心胸狭窄。
贺云承双手抄兜,偏头注视着钟渝,闻言挑了下眉:“所以?你是担心我?”他才不怕被缠上,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更在意钟渝是不是关心他?
钟渝抿唇,并不说话?。
贺云承不会放过任何能?证明钟渝在乎自?己的机会,低下头把人盯住:“是不是?嗯?”
钟渝本?就心烦,现在被他缠着,咬牙道:“是!行了吧?”
贺云承得偿所愿,愉快地?勾了下唇角。
而钟渝就像泄了力般,闭上眼仰靠在沙发上。
“钟渝?”贺云承担心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我没事。”钟渝闭着眼睛,语气神情都很?疲倦:“就是有?些累,让我自?己安静一会儿。”
贺云承只能?走开,给他留出自?我调节的空间。
沉默地?走到阳台,往楼下看,钟展庭还在单元门口站着。
啧,大过年的,晦气!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钟渝似乎缓了过来,若无其事地?走到餐桌边,将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开始分类。
贺云承走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整理。
蔬菜肉类和水果放到厨房,零食摆在茶几?上,日用品拿到卧室。
“饿吗?”钟渝问。
贺云承收回视线,楼下没人,看来是走了?
“有?点饿。”他回。
“吃面吗?”钟渝现在实在没心情做饭。
贺云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