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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渝猜的没错,贺云承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过。
见面的地方依然是酒店,但不同?的是,他?可以?半夜回?来,也不用?再担心会吵到室友。
周末贺云承会带他?去马球俱乐部,没有那群公?子哥,只是他?们两人。他?现在已经能娴熟地骑马,和流星也混熟了,每次他?来,流星都会表现得很兴奋。
贺云承又给他?备了套马球装备,真的在认真地教他?打马球,钟渝一开始不感兴趣,学会之后,倒也找到了些乐趣。
每次回?去前,他?们的保留节目都是骑马比赛,谁先到那片湖,谁就是赢家。鉴于贺云承从小就是个骑马好手,骑得也是力量爆发型的马,本来就胜之不武,所以?他?输了就要答应钟渝一件事,而钟渝输了没有惩罚。
这次他?有心放水,让钟渝赢了一局。
“你赢了,想要什?么?”贺云承心情极好,连带着觉得今天?的夕阳也特别温柔。
钟渝注视着他?,“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贺云承笑起来,“只要我能做到。”
钟渝心脏跳得快了些,他?知道贺云承是故意让他?,但是他?们之间本来就不必这样,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隔着无法越过的鸿沟,何必生拉硬凑到同?一个世界?
他?垂下眸子,抿了抿唇,复又抬眸看?向贺云承,语气认真:“如果我想要你提前结束这段关系呢?”
贺云承唇边的笑容逐渐消散,冷硬地说:“除了这个。”
果然。
钟渝深呼吸,想说你又不缺我这一个,但绕到嘴边,就剩一句淡淡的“没有了”。
除此之外,他?并无所求。
贺云承冷哼了声,调转马头率先离开。
他?是真的想不通,只要他?愿意,有的是人自?己贴上来,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
大概是心里不痛快,在床上的时候,贺云承动作比往常急躁粗暴了些,钟渝拧眉忍受着,抓着床单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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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后,贺云承足足一个多星期没联系钟渝,主要是看?见人就莫名心烦,连上丨床的欲望都低迷了。
差不多腻了吧,他?想。
仔细算算,快五个月了,他?能对着同?一个人那么久,自?己都没有想到。
“云承,别一个人喝酒啊,来跟我们玩游戏,输了再喝!”对面有人叫他?。
贺云承放下酒杯,兴致缺缺地加入了他?们,也不知道今儿是不是点?背,他?一直输,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你不会是想喝酒,才故意输吧?”那人打趣道。
贺云承烦躁得很,“少废话,再来!”
有个人凑到了他?旁边,身体紧挨着他?坐下,森*晚*整*理清新的香水味盖过酒气,直直钻进鼻腔。
贺云承往旁边斜了眼,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有些眼熟,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脸上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妆容,一副清清爽爽的学生打扮。
“Hi~~又见面了。”那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还记得我吗?”
贺云承只是觉得他?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他?这身打扮他?倒是很熟悉。
“你谁?”
他?问得无礼,Henry也不恼,眨了眨眼狡黠地提示:“之前在马球场,你和我说过话。”
哦,贺云承想起来了,他?那次找不到钟渝,好像是问过这个人。
想到钟渝,他?又开始心烦。
音乐声有点?大,Henry凑到他?耳边:“我看?你一直喝闷酒,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