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自言自语地道:“我真在做梦?”
用早膳时,一碗牛乳下肚,初一便将这一疑问抛诸脑后了。
凤长生一面用着羊骨粥,一面脱了鞋,踩商靖之的小腹。
初一全然不知,只奇道:“父亲为何不用早膳?”
商靖之极力做出平常模样:“父亲不饿。”
初一脑中灵光一现:“难不成爹爹与父亲昨夜偷偷用宵夜了,没叫我?”
凤长生与商靖之的确偷偷用了宵夜,只这宵夜不可为初一所知。
凤长生遂一本正经地道:“初一是在做梦,爹爹与父亲并未用宵夜。”
“哦。”初一拿起一只大肉包,吃得满嘴是油。
凤长生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双足则依旧不正经。
商靖之又甜蜜又难受,猛地站起身来:“初一,你好生用膳,父亲与爹爹有事要谈。”
进得房间后,凤长生一把抓住了商靖之的衣襟,明知故问:“靖之有何事要谈?”
“自是……”商靖之忍耐不得,欺身而上。
初一趁着爹爹与父亲不在,又让春雨给了她一碗牛乳,还吃了糯米糕、麻球,直吃得肚皮鼓鼓。
每日她都是被爹爹带着去上学堂的,见爹爹仍是不知所踪,她方要去寻爹爹,却见爹爹姗姗来迟。
凤长生让春雨将膳食热了,与商靖之一道坐下用膳,这一回,他不再撩。拨商靖之。
初一指着爹爹的侧颈道:“爹爹刚刚被蚊子咬了?”
凤长生看看商靖之,方才答道:“嗯,被一只很大很大的蚊子咬了。”
初一好奇地道:“很大很大是多大?”
凤长生意味深长地道:“很大很大便是比初一还大。”
初一顿时瑟瑟发抖:“居然有这么大的蚊子,我不会被它叼走吧?”
凤长生忍着笑道:“有呀,当然有。爹爹会保护初一的,绝不会让初一被它叼走,初一莫怕。”
初一摸摸自己的心口:“莫怕,莫怕。”
凤长生用罢早膳,向初一伸出手去:“走吧。”
初一虽然不爱念书,还是牵了凤长生的手,乖乖地上学堂去了。
商靖之有军务要处理,只能目送凤长生与初一。
一踏入书房,他便瞧见了昨日用过的那支狼毫,即刻浑身燥。热。
他第一次与凤长生云。雨,凤长生仅仅一十又七,而今年凤长生已然二十又三。
整整六年过去了,对于凤长生他依旧欲。求。不。满。
倘使凤长生在他左右,他定会再做上几回。
那厢,凤长生打了个喷嚏,心口生甜:“初一,肯定是父亲想念爹爹了。”
初一不开心地道:“我为何不打喷嚏,父亲难道不想念我么?”
凤长生哄道:“父亲坏坏,今日散学后,爹爹帮初一教训父亲。”
初一又开心了起来:“爹爹定要帮我好好教训父亲。”
散学后,凤长生钻到书案底下,好好教训了商靖之,逼得商靖之连狼毫都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