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着手,他居然听到了前线粮草不足的消息。
粮草不足如何打胜仗?
他赶忙筹措粮草,又想方设法地进宫面见了今上,求今上恩准他与押运官同行。
今上恩准了,生怕他有所不测,派了近卫,护送他。
商靖之启程后的第四个月,他到了商靖之驻扎的平青城。
平青城是商靖之的故乡,曾被耶律珏屠城,商靖之所有的亲族全数丧命于此,且不得全尸。
商靖之正同手下将领商量接下来的对策,听闻粮草送达,稍稍松了口气。
因为粮草不足,自他起,已节衣缩食多日。
他亲自去接收粮草,方要清点,陡然意识到有人向他冲了过来。
是谁?
他回过身去,正欲将对方制服,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他日思夜想的眉眼。
他怔怔地被凤长生扑了满怀,又被凤长生吻住了唇瓣。
在场诸人多数听过自家将军与凤长生的传闻,但从未见过凤长生,今日一见,果真不可方物,莫怪乎凤长生能将自家将军迷得神魂颠倒,只这凤长生未免过于大胆了。
商靖之觉察到诸人的视线,心生不悦,一面回应着凤长生的吻,一面将凤长生打横抱起。
回了自己房间后,他才心无旁骛地同凤长生接吻。
他已有足足四个月未曾尝过凤长生的唇舌,自是想念不已。
接吻间,他被凤长生拉着上了床榻。
凤长生欺身压住了商靖之,又去解商靖之的衣衫。
一吻过后,商靖之已是衣衫不整。
凤长生面生酡红,双目潋滟,待吐息均匀后,发问道:“靖之想我么?”
商靖之坦白地道:“思之如狂。”
“我亦然。”凤长生分开商靖之的衣襟,“靖之不准动,我要亲眼看看靖之是否又添新伤。”
他将商靖之剥了干净,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查看着。
不久后,他含上了哭腔:“靖之这身皮囊已为我所有了,靖之理当好生保护。”
商靖之并不愿告诉凤长生自己是如何一次次地死里逃生,只道:“对不住。”
“对不住有何用?”凤长生磨了磨牙,“靖之是混账。”
商靖之叹了口气:“对,我是混账。”
凤长生浓睫低垂,终究是落下了泪来。
泪珠打湿了商靖之的新伤,使得堪堪长好的伤口剧痛难当。
商靖之将凤长生拢入怀中,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道:“莫要哭了。”
凤长生哭得不能自己,猝然间,一股子呕意窜上咽喉,他慌忙用手捂住了唇齿。
商靖之见状,心疼地道:“长生这是病了?”
“无妨,大抵是水土不服。”凤长生取出帕子,擦拭干净后,对商靖之道,“我听闻靖之粮草短缺,便筹措了粮草,并求今上恩准我与押送官同来。”
“从金陵至这平青城千里迢迢,长生太过冒险了。”商靖之心有余悸,不由出言责备。
“我只是想见靖之。”凤长生吸了吸鼻子,“靖之若不想见我,我走便是了,不碍靖之的眼。”
商靖之急声认错:“我不该责备长生,多谢长生为我军筹措粮草。”
凤长生顿时眉开眼笑,重新为商靖之穿上了衣衫。
商靖之命人送了水来,替凤长生净过面,令凤长生漱过口,才问凤长生:“长生近来可好?”
凤长生瘪了瘪嘴巴:“不好,我日日想着靖之,茶饭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