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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如此,你自己来。”陈宴清突然松口。
吟柔看着他眸里浮动的冷意,总觉得没有那么轻易就作罢的意思,谨慎道:“我回去就上药。”
“现在。”
陈宴清冷声命令,“我要看着。”
吟柔难以置信的望向他,后者眸光冷然,“还是我来。”
吟柔几乎要气疯,双眼难以遏制的绪泪,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药瓶,讥嘲的扯了扯嘴角,“我自己来。”
“好。”陈宴清笑着点头,那笑也是怎么看怎么渗人。
吟柔如同被逼急的小兽,气势汹汹,可真当提起裙摆的那刻,双腿还是没出息的发抖,眼波颤闪。
陈宴清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她。
吟柔干脆也豁出去,取了药胡乱往伤处一抹就要了事,陈宴清悠悠开口,“没涂全。”
“再取一点药,涂左边。”
吟柔一口贝齿咬得生疼,取药的手都在抖,又不得不依着陈宴清的话去涂药。
每一下的触碰都让她羞愤欲死,细指发麻瑟缩,不一会儿身上已经都是汗。
陈宴清头靠在她脸畔,看着她的动作,“再往下,靠里一些。”
吟柔简直要疯了,透不过气的难堪和羞耻让她想要落泪,死死咬着唇忍耐。
明明做的是逆来顺受,可骨子的倔强竟让陈宴清束手无策,他困了她的人,可她一丝一毫的心门都不肯敞露,宁愿这样强撑着。
陈宴清一把执起她的手,“宋吟柔,你想要什么?”
吟柔以为他不过是在羞辱自己,抬起眸却看到一双怒极的眼睛,她都照着他说得做了,他有什么可愤怒的。
陈宴清紧盯着她再次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是罚了你,可你在萧篁居哪一样亏薄过?我用你伺候什么?要你守过什么规矩了?甚至让玉荷来伺候,陪着你,宋吟柔,我是说要你做我的奴,可有哪个奴如你这般。”
一天天来这样气他,对他避之不及,而他竟越来越舍不得对她去用勉强。
通红望来的眼眸让他心疼,有那么一瞬竟然想说,去追上送文书的差使。
即便她是奴籍,他一样可以疼她怜她,可没有了那奴籍,她只会想着走。
与其不放心她会逃走,不如牢牢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