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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情急宽慰她,“姑娘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奴籍,三公无非放在身边解解乏,难道还能娶她不成。”
“你说得对。”赵菡月勉励冷静下来,表哥将她带回来,只怕老夫人都还不知道,或者是不知道她腌臜勾引表哥,不然一定不会容忍。
赵菡月平复下心里的情绪,“随我去见老夫人。”
进到瑞福苑前,赵菡月特意将眼睛揉红,眸光里也笼上了一层心伤。
见陈老夫人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她也不多说什么,走上
前替她揉按头部,“我替老夫人按按。”
陈老夫人闭着眼沉长的叹了声,“还是你贴心。”
赵菡月轻轻抿笑,往日她总会找着话头陪陈老夫人解闷,今日话却异常的少,陈老夫人让她按了会儿便道:“坐着歇会儿。”
赵菡月走上前落座,陈老夫人睁开眼睛,看见她眼眶红红的,折眉问:“怎么了?”
赵菡月侧转过身,垂低着眼睫摇了摇头,“老夫人多心了,我没事。”
“我年纪是大了,眼睛可还没有花。”陈老夫人恙怒斥责。
“我。”赵菡月未与泪先流,“我是替表哥担心。”
陈老夫人脸色微变,“他怎么了?”
赵菡月不敢试探别的,只道:“我那日在父亲书房看到特赦奴籍的文书,朝中有规定,只有服刑三年的奴籍才能被赦免,可,表哥他。”
赵菡月神色纠结挣扎欲言又止,陈老夫人已经预感到了怎么回事,神色变得异常严肃,“接着说。”
“表哥他竟然把宋姑娘的名字写了上去,表哥大抵是可怜她,可是这也太冒险了。”
陈老夫人惊坐起,心中震怒,她以为三郎抬举宋吟柔已经够荒唐,竟然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赵菡月暗看着陈老夫人的神色,陈老夫人突然怒道:“你怎么不早些说!”
赵菡月面露自责,“我怕表哥生气。”
说着泪如泉涌,“我害怕表哥糊涂,怕那宋姑娘真的对表哥有影响,自作主张吓了她离开,想之后再解决特赦的事,那日正要与您商量,就遇上您送她离开,可,可不知为何方才又在府中见着她。”
见陈老夫人对宋吟柔还在府上的事并不震惊,心里冷了半截,这说明老夫人已经知道,甚至默许了。
那她还口口声声说心里认定自己是她的孙媳,陈老夫人心里跟明净似的,自然也意识到不妥,“你不要胡思乱想。”
赵菡月垂着眼泪摇头,“我只是怕表哥对我生气,昨日他寻我过去,便责问我劝宋姑娘离开一事。”
赵菡月心下酸涩难堪,哭得也是真的叫陈老夫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