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是糊涂吗?赵菡月目光不住慌闪,表哥先是把宋吟柔安排近十方堂,又为了她开罪乌氏,然后就是现在。
若说只是施舍一点怜悯,那为何只对她如此!
她不愿接受,更难以想象,表哥会如此。
在她心里表哥清融如不染俗尘,与其他男子都不同,更让她心甘情愿的去仰慕。
赵菡月手在发抖,如何也无法接受表哥竟真的与最低贱的奴籍有牵扯。
衙差在外面叩门:“赵大人,总兵大人让大人过去一趟。”
“我这就去。”赵父站起身,又看向自己女儿。
赵菡月勉励扯了个笑,“父亲去忙吧。”
赵父一离开,她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她绝不能让宋吟柔毁了表哥。
赵菡月紧盯着册子上的名字,一把拿起桌上笔。
*
转过天的清早,天边弥着层阴云,遮住了阳光,使得天一直阴沉沉,有种要下雨的预兆,又好像隔着最后一道关卡,怎么也滴不出雨滴,很是心闷。
吟柔坐在窗边抄经,时不时抬眸望向外面,一直到了晌午过去,终于看到玉荷的身影。
她忙搁下手里的笔站起来,急声问玉荷:“如何?”
玉荷愁蹙着眉摇摇头。
吟柔眸光一紧,“怎么了?”
“我去府署外等了,没有人。”
吟柔心里像是豁然空了一块,她在送去的信里报了平安,还特意写了会让玉荷在今日晌午去等他的回信,怎么会没有人……
吟柔抬眸牢牢看着玉荷,“你确定送到了吗?”
玉荷点头,她昨日在府衙外打转许久,想找个人去给裴公子通个信,恰巧那人就是裴公子的随从,她就把信给了他。
吟柔得到答案,心里细细泛起凉意,既然玄霖哥哥收到了信,又怎么会没有回应。
太长时间的孤身无依让她早已经变得脆弱,敏感,早就没有了以往的鲜活和无忧无虑。
“裴公子定是被什么事耽搁了。”玉荷极为郑重的说:“说不定是正好与我错过。”
玉荷的话安慰了她。
吟柔轻轻点头,“嗯。”
玉荷看着她,目光欲言又止,“若是裴公子找来,想带姑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