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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恢复良籍又能如何?你的呈文送不到衙门就会被当初陷害你父亲的知道,你的命也再次悬在刀尖。”
陈宴清的话犹如冷水泼在吟柔身上。
“我知道。”吟柔望向他的目光无助。
她清楚三公子说的都是真相,父亲都被他们陷害,凭她一人又要怎么对抗,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不去做。
“我父兄受冤屈而死,母亲撒手人寰,真正的坏人却逍遥法外,为人子女,若不能让他们瞑目,我如何能安心。”
迭落的泪水难以擦干,陈宴清干脆俯身衔去,温烫的唇贴在吟柔湿潮的眼皮上,她眼帘重重一颤,震落的热泪被吮吻含去。
直到吻干她的泪,陈宴清才缓缓退开,抿去唇上残留的温咸湿意,哑声开口:“容我想想。”
吟柔听出他话里的松动,不确定的望着他。
陈宴清垂眸凝着她泪盈盈泛红的眸子,再度开口,“别哭了。”
铺天盖地的眼泪就差没把他淹了,今年适逢太后大寿,朝廷应当会下发一批特赦的名额,倒时或
许可以设法将小姑娘的名字写上去。
陈宴清思忖着几许,道:“先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
只要是能有机会还父亲清白,吟柔都要试一试,她事无巨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待讲完天色已经彻底昏暗,吟柔侧身看向闭目凝思的男人。
陈宴清睁开眼就对上一双乌澄澄的眸子,他抬了抬眼尾,“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江南地方官场上的人我并不熟识,需要时间。”
吟柔也没有泄气,把头点的用力,满眼信赖的模样愉悦了陈宴清,感觉到他手臂轻揽,吟柔也像彻底放下戒备的小猫,贴偎过去。
陈宴清五指穿过吟柔的发丝捋动,牵动着头皮痒痒的,又莫名很舒服,吟柔喉咙里轻轻呜着声,不自觉的蹭动。
倒是自在,陈宴清眉眼划笑,竟也乐此不疲的为她捋发。
玉荷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姑娘,你可知道谁来了!”
“啊,三公子也在。”
她手忙脚乱的低头行礼,哪里想到这个时辰三公子会在,还拥着姑娘,玉荷把头低的更下。
陈宴清敛起唇畔的薄笑,“何事如此慌张,谁来了。”
吟柔不解的看着玉荷。
玉荷支支吾吾,她方才听人说起朝廷派了官员来,其中一个大人的名字与姑娘的未婚夫婿一样,这才紧赶慢赶的过来。
不想被三公子撞个正着,这话怎么又能当着三公子的面说。
“怎么,我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