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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宴清没来由的扯了抹冷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你记住说的话就好。”
吟柔眼眶发酸,顿顿点头,可她不知道她一个人该怎么办,就连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纵是没有说话,泛红低垂的眼眸已经诉说了无限的委屈,陈宴清忽略掉心里的不舍,“起来罢,让郎中给你看看。”
吟柔早已经冷的受不了,唰的从水中站起,湿透的衣裳紧贴在姣好的身段上,宛如透明。
身上水珠滴滴答答,顺着耸然的圆玉淌落,砸落进陈宴清眼里,一滴滴水珠像是变成了火星子,轰的烧出火光。
“公子!出事了!”
书砚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手扶着门框刚推开一条缝就被陈宴清劈来的声音喝住:“别进来。”
眼里的热烫在顷刻间消的消散的散,劈手扯了一旁木椸上的外裳,自吟柔头上罩落。
吟柔迷迷糊糊茫然抱住他的衣袍。
陈宴清移开目光,缓长的吞咽了一口呼吸,问:“何事。”
“老爷病倒了,出气多…进气少!”
*
陈宴清赶到槐安堂,院子里早已经乱成了一片,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伴着惊慌的问话,此起彼伏。
“三公子来了!”
人群里有人说了声,众人立即让开一条路。
陈宴清沉眸走进屋子,见陈老爷脸色青灰,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乌氏和一众姬妾伏在床畔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冷声问:“怎么回事?”
“还不是三哥你。”陈宴璘在旁冷言相讥。
陈宴清睇去一眼,陈宴璘扬着下颌怒道:“父亲方才来与我谈心,说起我们两兄弟的事,捶胸痛心,气急之下,突然病发不起。”
陈宴清平静听他说完,只问了一句,“父亲当真是与你去谈心的么?”
陈宴璘脸色骤变,很快又恢复如常,“不然呢。”
陈宴清没有理会,视线在屋里巡看过一圈,落在全忠身上,“你一直贴身跟着父亲,你说,怎么回事。”
陈宴璘眸光肃然一敛,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伏在陈老爷床尾泣不成声的柳知意更是白了脸,垂低的眼里一片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