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局促拢了拢臂膀,窘迫的站在原地,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玉荷冒雨跑了过来,伸手揽住她。
吟柔赶忙挪步靠近她,陈宴清也在这时发话,“旁边就是宣鹤堂,先过去,再让下人去取衣裳。”
她以为三公子不会理会她才对,吟柔纤长的睫轻扇,想抬起最终还是不敢。
玉荷则千恩万谢的扶着她离开。
……
玉荷去了晚棠院取衣裳,吟柔则独自待在宣鹤堂。
金丝楠木的书案被漆成黑,笔架上悬着紫毫笔,满屋残留着纸墨香,一如三公子那般雅致深远。
吟柔拘谨坐在厅尾的椅子上,不敢胡乱走动。
玉荷很快去而复返,怀抱着衣裳气喘吁吁道:“姑娘快换将湿意换了吧。”
吟柔接过衣裳快速换好,褪去一身泛潮的湿黏,混沌的思绪也清醒许多。
对上玉荷欲言又止的目光,吟柔难堪的咬住唇,她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更看不明白三公子的态度。
“笃笃——”
两下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宋姑娘好了吗?”
是书砚。
方才三公子的态度,已经让吟柔不抱希望,她垂了垂眼很快应声,“好了。”
书砚听门被推开,板正的站到一旁。
吟柔抬睫看了一圈,果然没有三公子的身影。
书砚稍咳了声,“公子有话让我与姑娘说。”
吟柔轻抿唇瓣,“什么话?”
“五公子不日就会离开玉西关,姑娘可以继续在十方堂抄经,若遇上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派人来传话。”书砚照搬照样把陈宴清的话重复了一遍。
吟柔的脸色越来越白,书砚开口前她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不知道等到的会是什么,是一刀落下,还是放她进水里。
现在,她感觉处刑也差不多。
三公子特意提了五公子,他是不是知道了?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几乎将她吞没,她不敢想三公子是怎么想她的,她是他父亲带回来的,却与他弟弟有不光彩的牵扯,还企图接近他。
书砚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公子面热心冷,她怎么也敢往上撞。